话说逸诗三人杀了程勇济,正在高兴间,院门突然打开,常大首先窜进来,紧跟着茅坑,身后还押着一众人,为首的便是曲俦和楚丰。茅坑见程勇济倒在血泊中,喜道:“解决他了!有没有人受伤?”曲俦、楚丰见此,心凉半截,绝望不已。刘辰回道:“没有,你们那边怎么样?”“都抓着了,一个不落!”逸笙问道:“这么多人怎么处置?”曲俦哭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再把我关回去吧,我再回牢里!”逸诗笑道:“你坐牢还坐上瘾了!”说着又看向楚丰,楚丰瑟瑟发抖,结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你之前不是很神气吗?还说我是疯女人,说我撒野。”“小人有眼无珠,还请姑娘高抬贵手!”“高抬贵手?本姑娘高抬贵手便是撒野,是不是正合你意?”“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哼!谁都可以饶,唯独你不行!你主子都死了,你也下去陪他吧!”
逸诗也不废话,一剑刺穿楚丰的胸口,楚丰呜呼一声,死在一边。刘辰喊道:“程勇济、楚丰已死,谁还不服?”一众俘虏皆吓得心胆俱裂,纷纷磕头痛哭。常大说道:“这个曲俦也杀了吧,留着干嘛!”黛微说道:“留着,程勇济已经死了,明天拿他泄民愤。”刘辰附和道:“好主意。”逸诗笑道:“这比直接杀他解气,还是你狠!”
一行人回到乌瑞雪处,苗娃和常小喜得手舞足蹈,乌瑞雪问道:“都办妥了?”“嗯,程勇济和楚丰都死了。”“好!他俩死了后面就好办了!”常大说道:“赶紧去帮郭大哥和高大哥!”黛微问道:“他俩还没消息?”“还没有。”“这样,刘辰和常大去找郭才,我和逸笙、逸诗去船坞,乌先生和茅坑就留在衙门,有什么情况随时来衙门报信。”“是!”
待众人走后,乌瑞雪亲自带着茅坑在衙门里搜罗起来,挨门挨院地搜,搜出了一大堆金银财宝什器物资。
刘辰领着几十人先赶到最近的东军营,问道:“郭统领可有来过?”看守的将士回道:“刚才来过,又去南门了。”“走多久了?”“差不多一炷香时间。”“他从哪个方向来的?”“东门方向。”“行,知道了。这些人还老实吧?”“还行,勉强管得住。”“勉强?”刘辰听了皱眉,便在营里巡视起来,边巡边问道:“王石在哪?”“在西营。”刘辰点点头,又说道:“辛苦你们再看一夜,若今晚无事,明天我就向老大求情,把他们都放了。”守将惊道:“放了!为什么?”“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守将悄声问道:“是不是明天行动?”“嘘,不要外传,今晚务必不能有事。”“是!刘统领放心!”“你就这样吩咐下去,今夜无事明天释放,有人闹事格杀勿论!”“是!”“我再去西营看看。”“刘统领慢走!”
刘辰又带人赶去西军营,常大问道:“刚才不是说郭大哥去南门了吗?”刘辰解释道:“去完南门他肯定去西营,要把这四门两营都交代一遍,咱们直接去西营等他。”
话说徐公客栈程勇济那一帮探子,在客栈商量了片刻,事关重大也不敢耽搁,便派了两人前去军营找王石副将。两人到了西军营,开口便问道:“王石副将可在?”守卫回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们有要事要找王石副将,烦请通报。”“程大人有令,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军营。”“我们不是闲杂人等。”两人掏出密探的腰牌,守卫看了说道:“我又不认得!”“烦请呈与王副将过目,他自认得。”
守卫接过腰牌,没好气说道:“在这等着。”又转身嘱咐另几名守卫道:“看好他俩。”说着便进了营里。郭才正在营里巡视,守卫报道:“营外有两个自称是密探的人求见王副将,有腰牌呈上。”郭才接过看了,心想道:“居然找到这来了!不能杀他们,得想个办法打发走。”
于是郭才叫来王石,问道:“这俩人你可认得?”王石看了眼腰牌回道:“这是朱威和杨完的腰牌。”“你认识他俩?”“认识,他们都是斥候的人,负责打探城里的情报,大人怎么会有他们的腰牌?”“他们就在营外,要找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不管什么事,都不能答应他们,找理由推辞掉,我跟你一起去。”“是。”
两人一同出到营外,朱威和杨完见了立马迎上去,王石问道:“这么晚了你俩来何事?”两人见郭才站在一旁,吓得不敢开口。王石催道:“有事快说。”朱威问道:“郭统领怎么在这?”郭才回道:“程大人说王副将这几日运筹费心,特意让我带酒食来犒赏,我们正要喝酒就被你俩叫出来。”“小人唐突,还请两位大人恕罪。”“有什么事快说!”
两人踌躇不安,杨完终于鼓起勇气说道:“请郭统领暂时回避。”郭才问道:“要我回避,什么事我不能听?”“这……”王石说道:“郭统领是自己人,但说无妨。”“这……”朱威和杨完吞吞吐吐不敢张口,王石不耐烦道:“不说就请回吧,别打扰我和郭统领喝酒。”“小人怀疑衙门内有人造反!”“什么?”“还请将军速带兵前去救援,否则程大人性命安危难料!”
王石大惊道:“胡扯,什么人敢造反!”郭才说道:“我刚从衙门过来,怎么可能!”“还请将军速带兵前去,一探便知。”“你们是如何知道的,可有证据?不能凭你一句话就让我调兵。”“这……”“一定是在胡说!”“小人没有胡说,还请大人快带兵前去镇压,晚了真的追悔莫及!”
王石大怒道:“再胡说我就把你俩抓起来,每人打二十大板!”“大人若不信,可带兵与小的一同前去!”“来人!给我打走这二人!疯疯癫癫净说大逆不道的话!”守卫听令抬起棍棒便打朱威和杨完,两人招架不住只得仓皇逃走。
正此时,刘辰和常大来到营前,看他二人狼狈逃走,问道:“那俩是什么人?”郭才回道:“进营再说。”几人进了营中,郭才解释道:“那俩是探子,想叫王副将去救程勇济。”王石连忙补充道:“小人已将他们打走,不碍事了。”刘辰笑道:“程勇济已经死了,怎么不去通知元腻,那才是正事。”郭才喜道:“好!终于死了!”王石先是震惊,而后长叹一声,郭才说道:“你先下去吧。”刘辰说道:“放心,我们说话算话,不会杀你们的,明天我就找我姐说情,让她放了你们。”王石大喜,拜谢离去。
刘辰与郭才说道:“老大带着逸笙姐和逸诗姐去了船坞,让我们来帮你,乌先生和茅哥还在衙门。”“我这里没什么事了,各处机构都换了咱们的人,只有西门还没去过。”“云涛呢?”“云涛,应该在家吧。”“你没先管他?万一那群探子去找他。”郭才惊道:“不会吧,我没想到!他可千万别去衙门,衙门现在有多少人?”“只有几十人。”“不好!要真去了又是一场恶战!瑞雪!”“这样,你现在去找云涛,我回衙门!”“嗯!”
两人安顿好东营,立即分头行动,刘辰回了衙门,所幸无事。郭才带着近百人摸黑赶到云涛住处,只见二三十人已聚集在他房前,郭才说道:“事不宜迟,上!”近百人乌泱泱下场,立马就将那二三十人包围。待将他们全部俘获,郭才审看下果然发现是云涛,于是问道:“云统领这么晚召集这么多人是要干什么?”云涛骂道:“你这不忠不义的小人,没资格问我!”郭才说道:“云涛夜聚歹人,手持凶器,意图谋反,带下去,关进死牢。”“是!”手下将云涛一众人押解回牢,云涛咒骂不止,附近几名后到的云涛部下见此也只得匆忙逃离,郭才也不去管,不停歇又前往衙门。
到了衙门,郭才与乌瑞雪、刘辰汇合,解释了经过,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乌瑞雪说道:“我这里不碍事了,你继续去西门安排。”“嗯。”“全部妥当后你就去菜市口,先搭好台子。”“搭什么台子?”“断头台。”“哦哦!”郭才顿时领悟,笑道:“行,没问题,一定搭得又高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