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正巧,我正要去明雨楼听你说书呢,昨日我给你的那几卷书稿你练习得怎么样了?”
“说来惭愧,这几卷书稿内容倒是并不多但是有些字在下却是不认识,如今得见先生,倒是能补齐了”
周尘上了马车后将字一一读给了张落子听,又给出一个解释,张落子听后颇有茅塞顿开之感。
事实上并非张落子学识不足,而是因为这些压根就不是字,而是蕴含着力量的符文,一次性将这些符文念出后周尘便可以通过这些符文施展法术,无论距离皆可成功。
不多时,马车便停在了明雨楼前,将马车交给伙计后三人便上了二楼,时辰还早,但落座的人却是不少,早茶期间听书的人也有很多。
张落子一进二楼便有几名熟客打了招呼,张落子一一回礼,而周尘则不动声色的坐在了靠后的位置,在叫了一壶茶和几个糕点后便静静等着张落子开讲。
啪–
一声惊堂木,台下的众人很快安静了下来,张落子今天第一个要讲的故事便是周尘交给他的书稿之一。
故事的主角是一位县令,他起初是一名清正廉洁的官员,自我要求很高,对手下人的约束也很强。但天有不测风云,他的母亲因为病重急需钱财,可朝廷的俸禄又实在太少,根本无法负担这笔费用,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挪用了县衙的银子治病。
而此事却正好被本县的一位奸商得知,以此为要挟让原本清廉的县令彻底堕入贪腐的深渊,而后县令又靠着各种阴暗手段坐上了封疆大吏的宝座,但就在他准备将知道自己秘密的人全部铲除时朝廷将他抓捕了,最终落得一个千刀万剐满门抄斩的下场。
待到张落子将故事讲完,台下的听客们有的唏嘘有的喝彩也有的人在拂去额头的冷汗。
这其实是周尘的经历之一,不过他并不是这位知县,而是知县的友人,是他将这位知县扶上了封疆大吏也是他让知县万劫不复,背后的原因也很简单,不过是一次小小的实验罢了。
没有理会人群,周尘试着沟通书稿中的符文,原本三十六个的符文此时在周尘的脑海中亮起的却是只有三十个,连接自然也因此失败了。
讲完一篇后张落子便退回幕后修整,就在此时,周尘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一道声音。
“阁下好雅兴啊,杀了我宗弟子如今竟如同一个没事人一般坐着听书,是不是太不把我兽灵道宗放在眼里了”
周尘目光四下一扫最终定格在了同样坐在后排的老者身上,正是兽灵道宗八长老郑岩。
“相必你就是他父亲了吧,他提起过你,不过还是被我杀了,如今你前来又能如何呢?”周尘一边笑着一边传念给郑岩。
听到这句话后郑岩脸上的神色更加难看了,不过却没有当场发作,他此行是来执行兽灵道宗的任务的,如果因此出手伤及凡人就会导致宗门的人气有损伤。
“不错,我名郑岩,你杀得正是我的独子郑光凯,我今天来就是要为我儿子讨个说法的”
“不知阁下想要一个怎样的赔偿呢?”周尘冷冷的看着郑岩。
郑岩闻听此言猛的一愣,在他的心目中周尘应该是个实力强劲胆大包天的人,实在没想到周尘居然会这么快就提出赔偿,不过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随即提出了要求。
“条件有两个,你听好,首先你将那个女孩儿交给我,至于第二个嘛,等到你把第一个做到再说”
郑岩自认为对周尘的想法了如指掌,根据周尘之前的态度来看,周尘压根没有赔偿的打算,说出来这话也不过是在试探郑光凯对于兽灵道宗的价值。
故而郑岩没有将第二个条件说出,就是想借此令周尘拿不准郑光凯的价值从而做出最正确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