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自己都能碰上穿书这种事保不准还真有这种可能性。
毕竟自己当初是怎么穿过来的,好像一直都是个谜。
约莫着巳时左右,侍女们进来伺候洗漱,徐暖只觉得脖子僵硬的就像个中风患者。
午时过后昏睡了一会,再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黄昏时候。
隐约觉得后背有些软,无法转动脖子,徐暖只好缓慢的转身。
尹若月安稳的睡在一旁,像是累坏了般,气息绵长。
只是这个姿势有点不太妙。
徐暖被护在怀里,整张脸与那柔软处离的好近,几乎只要一低头便能蹭着。
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偏偏尹若月手还揽着徐暖,根本就没法退。
反倒熟睡的尹若月像是感觉到徐暖的动作,更加粘了过来。
少女的柔软扑面而来,徐暖整个人都要烧起来,脸红的发烫,又不敢乱动。
“徐姐姐这样不好。”侧躺着的尹若月低声呢喃着,脸红的让徐暖险些误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有些透不过气来的徐暖,只觉得脑袋有点晕,好不容易偷偷拉开距离。
徐暖只觉得自己半条命都快没了。
房间很是安静,窗外大半边的天都已红透,很快就会消退。
身旁的尹若月手小心的搭在徐暖手臂上,衣领微微敞开露出那白皙如雪的肌肤,那淡蓝色肚兜露出些许。
徐暖移开视线,怕她着凉,便伸手拉着被褥小心的给她盖好。
在没穿这书里来之前,徐暖是单亲家庭,妈妈再婚之后,几乎没再见面。
后来唯一亲近的外公也去世之后,徐暖更是不和别人接触。
独来独往惯了,所以听到尹若月说喜欢的时候,徐暖脑袋里的第一反应,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会跟另一个人生活,就算穿进这本弃文里,成了一个随时会死的病公主,徐暖也没这般惆怅。
心想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活着跟死了也没什么差别。
可现在却因为尹若月诉说的好感,而有些怅然。
什么是好感?
喜欢又是什么样子呢?
徐暖没想明白,只是因为脖颈间的疼痛而隐约有些头疼起来。
因着这伤,徐暖待在床榻上近半月才得以出房间。
那后颈旁留下一食指长度的的疤痕,徐暖握着手中的铜镜看了看,颜色确实比肤色深了些。
屋外下着大雨,才不过十月初旬雨水突的接踵而来,这般天气徐暖出不得门,侍女怕被责罚只敢开了半扇窗户。
走至窗旁,徐暖看着外头被雨水冲刷的绿叶,颜色好像都要深了许多。
“这会该去备晚饭了”徐暖对一旁候着的侍女说着。
侍女低声应着:“是。”
瞥见外头的大雨,徐暖便唤住要出去的侍女询问:“这雨下的突然,她或许没带伞,你让仆人备好伞。”
“是。”侍女这才掀开帘子离去。
果然不过一会,酉时屋子便暗了下来,饭菜刚备好尹若月便从那方长廊走来。
徐暖缓缓坐下,倒着茶水抿了小口,便听到帘子上那珠串的声响。
“今日有事耽搁来的晚了。”尹若月坐在一旁说着。
几名侍女都悄然退下,至于跟在尹若月身后的那侍女在一旁候着。
徐暖放下茶杯询问:“朝堂上有事?”
“无事,只是那福王今早与周远一派吵了起来,皇帝因此发怒训斥福王,耽搁不少时间。”尹若月边说着,一边乘着热汤递于徐暖。
徐暖伸手捧着这热乎乎的鱼汤,喝了小口,味道正好。
窗外的雨声滴滴答答地响着,倒显得屋内有些安静。
徐暖听着便问:“可是福王故意找事?”
“恩。”
书里曾提过福王和周远恩怨颇深,追溯起来恐怕得是先皇执政时,周远的侄子曾在比武之时伤了福王的次子。
按理说比武误伤是常有的事,可偏偏福王心胸狭窄,一直耿耿于怀。
王公贵族一党一部分依附福王,另一部分则是归附于五贤王徐庆。
朝中势力盘根交错,只能逐个击破,回神见尹若月一直都不爱吃肉,只得夹着那肉放在尹若月碗里。
尹若月很是不解的看着徐暖,徐暖被看的莫名其妙的,只好开口说:
“再不爱吃肉,多少总要吃点,这样对身体不好。”
“公主我很少生病的。”
徐暖见尹若月好似真厌恶极了那肉便应着:“不生病也不代表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