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男更茫然了,“令堂胸怀大志啊!可是这和你不能拜我为师有什么关系吗?”
单梓柔抽噎了一声,哽咽道:“可是我以后要入党,不能有马克思主义以外的信仰……”
好像彻底被这出荒诞剧征服了,胡子男赞同地点点头:“你也胸怀大志……个屁啊!”胡子男怒极反笑了,“你知道自己资质有多好吗?!我活了上千年!只听说过一个自己悟道的绝世天才!现在连我见了人家都得行礼!你是第二个!现在你要因为这个可笑的理由拒绝我?!”
胡子男咆哮了半天,见单梓柔只是哭却一点不松口,不由恶向胆边生,一把掐住单梓柔的脖子,恶狠狠地威胁道:“本座随心所欲上千年,见不得你这等浪费天资的蠢人!我干脆先一把掐死你!眼不见心不烦!”
单梓柔感觉到对方的手在自己脖子上缓缓收紧,看着对方眼中真切的杀意,暗自心惊,自己果然还是在和平的环境里生活太久了,完全没有意识到当一个人掌握了绝对的力量后可以多么随心所欲和残忍。
她挣扎着抓住胡子男的手腕,徒劳地试图掰开对方的手。
但修士与凡人之间的力量对比犹如天堑,根本不是软弱无力的她能撼动的存在。
单梓柔只觉肺里仅存的空气似乎也被挤了出去,她从未如此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会死。
原来这就是软弱的下场。
软弱的她既不愿按照母亲的想法活着,也不敢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如此的软弱无力,如此的……可恨!!
她心中再次掀起滔天怒焰。
为什么?!凭什么?!
一个个的,随便一个人都想肆意支配她的人生,凭什么?!
怒火如炽,单梓柔感觉自己快燃起来了,她艰难地睁开眼,却发现这不是她的错觉。
只见墨色的火焰从她胸膛迸发,瞬间席卷了眼前掐着她脖子的胡子男,他甚至没来得及松手就被火焰吞噬了。
失去支撑的单梓柔一下跌坐在地,呆呆地望着半空中烧成一团的墨焰。
胡子男似乎挺经烧,墨焰烧了至少半个小时才燃尽,胡子男化为飞灰,而空中只余几个光华内蕴的小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