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山在柴房里折腾了半天才出来,院子里的鹿秋捡,早就靠在椅子上睡过去了。
“嘿,醒醒嘞。”
鹿小山用脚踹了踹椅子,鹿秋捡这才伸伸懒腰,坐了起来。
“走吧,该给你洗了。”
鹿秋捡扶着椅子,试探了几下,还是没有站起来。
“唉,瞅你个残废样,还知道乱跑。”想起鹿秋捡偷跑,鹿小山气不打一处来,吐槽归吐槽,鹿小山还是心善的很,走上前弯腰将鹿秋捡抱起来,“真是欠你的。”
“等哥哥我身体恢复了,一定好好报答兄弟你。”
“给我多少钱?”
“咱们是实在亲戚,谈钱对伤感情。”
“哈,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两兄弟斗斗嘴,这才进了柴房。柴房里一个大木桶,里面的热水整氤氲着雾气。
鹿小山把鹿秋捡衣服扒了个干干净净,看到鹿秋捡捂着自己的敏感地带,鹿小山也有些尴尬。强作镇定道:“都是大男人,你害羞个啥。”
“咳,剩下的还是我自己来吧。”
鹿秋捡扶着木桶,准备踩着一旁的凳子进去,但一动身上的伤口还是有些疼。
“真麻烦。”鹿小山直接上手,把鹿秋捡抱了放了进去,鹿秋捡来不及顾及自己的尴尬,自苏醒过来,他自己都可以闻到身上的臭味了。
“真舒服啊。”鹿秋捡泡在热水里,顿时觉得舒爽,“只是这水,这么有点混呀。”
“这是我的洗澡水,当然混了。”鹿小山坏笑道:“你也别动怒,不是欺负你,你身上太臭了,先用我的洗澡水冲冲,一会儿给你换新水再洗一遍。”
听鹿小山这般说,鹿秋捡也觉得有些道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鹿小山总算说话算话,水凉了以后,便拔了木桶下面的塞子都放了,然后重新装了新的热水。
“你慢慢洗吧,洗完了喊我,我先回去眯一会儿。”鹿小山交待完,撤出柴房来,临近门口时又不放心的叮嘱道:“别又睡了。”
“知道了弟弟。”
木桶内有个台子,鹿秋捡坐在上面,靠着木桶内壁享受着温暖。他低头看看身上的伤疤,心里满是疑惑。“我叫鹿秋捡?那我的父亲母亲是谁呀?我又是干啥的呀?”鹿秋捡一想到这些,脑袋疼得不行。“该死,一定是脑袋撞的次数太多了,撞坏了,唉,既来之则安之,先这么过吧。”
鹿秋捡没有喊鹿小山,他扶着凳子,艰难的向门口移去。门口有一叠衣服,是鹿小夕先前准备好的。虽然挪动的速度慢了点,但他真的不想自己在赤身裸体的给别人看,即便都是男子也觉得别扭。
眼见着就要拿到衣服,突然柴房的门“嘡嘡”作响。
“小山,秋捡,你们洗完了没呀!”
鹿小夕这一声喊,吓得鹿秋捡一下子没扶稳,“哐当”滑倒在地。
“哎呀!”
鹿秋捡痛苦的叫了一声,门外的鹿小夕听到后,焦急的推开了门。
“怎么了,没事……呀!”
此刻圆月正好立在柴房屋门的中央,直直的对着仰面摔倒在地的鹿秋捡。而一同直直出现在门口的,还有端着鱼汤的鹿小夕。
鹿秋捡只觉得秋风好冷,冷得鹿秋捡双眼都掉出了眼泪来。
“我要回家!呜呜。”
翌日清晨,吃早饭的时候,鹿小夕安排鹿小山去请孙郎中上山来。
“那小子不是好了吗?”鹿小山咬着馒头,不情愿道:“咱家可没多少苞谷给孙郎中了。”
“啥,孙有才还敢要苞谷?”爷爷听到孙有才以看病为由要苞谷,不由得气愤起来,“一会儿你去喊孙有才来,就说我在这里等他来看病,他坏我孙女名声的事我还没追究呢,还敢要苞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