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邸。
杨陀一脸兴奋地说道:“殿下,流言已经全散开了,范闲的名头算是臭大街了。”
李承泽点了点头,称赞道:“嗯,做的不错。”
杨陀转而有些不解得问道:“可范闲是监查院提司,坏名声对他来说没多大的用处啊。”
“那要看他对名声怎么看了,”李承泽微微一笑。
杨陀离去后,范无救来报,在李承泽耳边轻声道:“范思辙那事已完成,过几日消息便会传到范府。”
李承泽反问道:“范思辙伤势如何?”
“双臂伤残,即使医治好也会留下后遗症,肩不能提重物,手指也不再灵活。”
李承泽满意地点了点头。
脑筋一转,产生一个坏念头,又问道:“范闲大婚是什么时候?”
范无救计算下时间,回复道:“十天后。”
邪邪一笑,李承泽道:“那天能把范思辙送到范府吗?”
范无救思索一会道:“可以!”
“好,这就是我为范闲准备的别样的新婚礼物,希望他喜欢。”
...
范闲大婚当日,李承泽并没有去。
杨陀代为前往,回来后,把当时发生的事情一一汇报给李承泽。
范思辙本来被安排从后门进范府,但范思辙不愿意了,要求必须从正门抬进去。范府家丁拗不过自家少爷,便去前厅通知范建。
没遇到范建,反而遇到柳如玉。柳如玉一听受伤的爱子送了回来,前厅的客人也不招待了。连忙赶去后门,一见到残废的范思辙,眼泪就是刷刷的流。
柳如玉一听到范思辙哭诉,刺杀刺客是因为范闲招惹的敌人,立时怒从心起。再听说,幸好二殿下的手下路过,救下了范思辙。聪颖的她就知道这只是个警告,范思辙被牵连了。
当机立断,命令家丁把范思辙从正门抬进去。只因她权衡一二,发现范闲一直在招惹二皇子,以他的性格也不会求和。
但自从范闲到京都后,范闲是青云直上,虽然名头臭了,但内库和监查院权柄在手。
而自家呢,范府因逾制被处罚,都察院像是疯狗一样撕咬,还连累了柳国公府。
可怜的范思辙,还因为范闲招惹的敌人,残废了。这还只是警告,未来有可能直接杀人。就像林相的儿子不就不明不白的死了吗?
所以柳如玉下定决心,不能把范府和国公府作为薪柴,助范闲上位。必须切割开来。
范府正门大院,左边是范闲大婚喜气洋洋的景象,右边是柳如玉和范思辙哭哭啼啼的样子。众位宾客,左边庆贺也不是,右边安慰也不是,怎么一个尴尬了得。
机灵的如同辛其物,左边先道贺,右边再安慰一二,然后酒席也不吃麻溜的离开。
范建看到这种情况,脸都黑了。但还是强压着心中的不快,向杨陀表示对二殿下的援手之恩。
杨陀说到这里时,脸色别提有多高兴了。
接着,他又继续说下去。范建便让家丁强制抬着范思辙进入后院,只是听到后院有激烈的争吵,可惜没有亲眼见到。
晚上,柳国公府便带人去范府,听说吵得挺激烈。最后柳如玉和范思辙主动去了娘家住几日。
杨陀兴奋地说完,口干舌燥,一口闷了一大碗茶,直呼舒服。
李承泽高兴地笑了笑,然后问道:“你觉得范建的名声会怎么样?”
杨陀神色一正,思索片刻说道:“他身为户部尚书,本来就以理财和抠门出名。但这次发生了这种事,比宠庶灭嫡还过分,这是宠私生子灭嫡啊。”
接着又道:“可他是户部尚书,不在意清流文人的点评,他们本来就不是一条路的人。对实际利益影响不会很大。”
李承泽点了点头,又道:“可如果范思辙是范建唯一的儿子呢?”
杨陀大惊失色,继而喃喃道:“如果范思辙是范建唯一的儿子,就是范建唯一的后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孝的名声,影响可就大了。”
“而且,范府其他族人虽然不多且血脉较远,不知会怎么看待范建,不知会闹出什么事。”
转而又问道:“范闲真的是陛下的儿子?”
李承泽微眯双眼道:“这要看陛下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