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波澜不惊的向后,不经意从指缝间流走,转眼就到了2003年深秋,雒城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又黄了叶,给这个千年古城添了一分别样的、法国式的浪漫。
我、马小帅、周培荣,还有后来加入的周子曦和肌肉男邱健,漫无目的的流浪在大街上、百无聊赖。翘课、泡网吧、宿舍楼下表白......短短两个月的时光把所有能玩的,反反复复试了个遍。
周蓉培突然说道:“凤哥,今天去PS2吧,昨天你的阿根廷把我的巴西打惨了,5:0!耻辱啊,我要雪耻。”
马小帅立刻接话道:“每天都在PS2,那个FIFA足球游戏有那么好玩蛮?今天我不去。我要去教女同学跳街舞。”
周子曦说:“今天我要去看踢足球,有没人愿意和我去?”大家都没吱声。
邱健又开腔:“我还是去学校器材房继续健下身,凤哥,你去不?”
我走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你们去耍,今天我哪儿都不想去,我回学校上课。”瞬间几人做鸟兽散,没了影。我独自向学校走去,晦暗的天,忽然下起了毛毛雨,越来越密,不觉间已浸透了运动夹克,我下意识紧了紧衣领,加快了步伐。这时我有种感觉,出了家门,当没地方可去的时候,好像只能去学校,因为那里好歹有我的一个座位。
“凤哥,今天来这么早唆!”学校保安调侃的语气问道。我没吱声,瞟了一眼保安就向教室走去。
教室里,大家正在模拟铺桌布、摆餐具,非常认真的学习着,生怕漏掉、或生疏这些未来可能用来糊口的技能。老师瞟了一眼刚进教室的我,也没示意让我参加学习、也没让我离开。
我自觉的走到角落坐了下来,不吱声、也不影响其他人,似乎和老师达成了某种协议。我一如既往的盯着对面的重点班区,重点班的每张课桌上总是码了半米高的书,同学之间也不交头接耳,偶尔会看见学们间拿着书和笔交流、写写画画,其余时间都在埋头看书,或听老师讲课。
不管是重点班还是职高班,似乎大家为什么不停的忙碌着、争分夺秒的学习着,不敢有一丝懈怠,而我却在此时找不到方向了。打游戏、下象棋这些曾经让我通宵达旦的玩意儿也提不起兴趣,甚至对谁喜欢我、我喜欢谁这样的懵懂感情萌芽也置之不理。总之,感觉自己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