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风非常正经地应了一句，低头看了一眼汝霜，忽然笑道：“上尊可是想我了，特地来请我回去歇息？”

汝霜的表情依然平淡，“真正的思念何须说出口呢？”说完转身就走。

司风立刻追上她的脚步，瞧着她婀娜的身姿，忽然一把将人拽到怀里。

汝霜也有片刻的惊愕，即便两人确认过关系，可是司风也甚少有这样主动的时候，只听身后人低声问道：“我自知粗陋无比，不配与他温武帝相提并论，可事到如今，我也想问你，我与温武帝，你更思念谁？你为何一直留着他的遗体？”

闻言，汝霜心中刚刚燃起来的热情瞬间被浇灭，她拉开司风交握的双手，也不解释，只是抬脚离开勤政殿。

司风愣住了，不曾想提起那人汝霜竟然是这个反应。

片刻之后他呵呵自嘲两声，正要转身的时候余光中忽然又出现了那道白影。

司风回头，只见汝霜站在门口，停顿两秒之后快步走了上来，双眼中闪现着从未有过的炽热光芒。

只听汝霜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爱你，永远爱你，无论什么时候都爱你。”

也许是不想余下不多的日子中满是误解和隔阂，汝霜没有放任自己的脾性，而是急切且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司风呆住片刻，随后毫不犹豫地将人带到怀里，低声笑道：“好，好好。”

葛蓝宝多了一个保镖，便是隐碎。

那人白着一张脸，不远不近地跟在两人后面。

葛蓝宝转头看了隐碎一眼，忽然计上心头，伸手揽过莹心的腰身，挑衅似的看着隐碎。

隐碎立在树下，见此情况面色青筋暴起，双眼怒瞪，袖中的拳头攥得发紧，手掌心都被压出一个个指印。

葛蓝宝心情似乎舒爽了一些，忽然用力一拉，便将莹心带到自己怀中。

隐碎眉头猛蹙，忽然蹬脚离地，猛地飞身过去，他凶狠的目光紧盯着葛蓝宝，破月剑已经在手中，他似乎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谁知葛蓝宝却呵呵一笑，轻拍了莹心的腰身将人推了出去。

莹心仓皇迎战，在隐碎转为错愕的眼神中，刺出了斩云剑。

隐碎仓皇收剑，他看着莹心转红的眼神，却也无法再避，只能眼看着剑刺入身体。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阵黑光闪过，莹心就消失在眼前。

还好虚惊一场，隐碎安然无虞地落在地上。

将莹心带走是元辛，她站在莹心身边，看着葛蓝宝的双眼也是杀气重重，“我自问不是光明磊落之人，杀生屠戮之事我也干过，可你竟然比我还无耻，母亲小小女子，因你落得如此境地，你却几次三番利用她伤害她所爱之人，你真的能保证我们不在之后你能保她平安无事吗？你真的能保证她此生一直痴呆吗？”

葛蓝宝嘴角的笑容坍塌，他看到元辛厌恶的眼神，又看到莹心双目中饱含的泪光，她深情的目光，是落在前方隐碎的背影上。

葛蓝宝此刻没有一丝丝报复的快感，只觉得心中堵得没有一丝出路，他呼吸不过来。

隐碎忽然转头去看莹心，看见她的泪水抬脚便过去，动作轻柔地拭去她即将夺眶而出的泪珠。

那一句句诛心的话顺着风飘过来，葛蓝宝心中最后一丝不甘被洗礼得一干二净。

只听隐碎说：“别哭，每次见到你哭，比杀了我还难受，你若是觉得难受，下次闭上眼睛可好？不要看，就看不到了好吗？别哭，我宁愿你捅我一百刀一百剑，也不要你掉一滴泪水.......”

葛蓝宝看着两人相拥的背影，心中生出了一丝奇妙的感觉。

他是个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