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前面那是个什么东西？”路明非的皮肤上已经浮现出细密的肉色鳞片，这是一种极其不明显的龙化，只有对自己的掌握十分深厚的至尊才能做到，可以让人类肌肤在原有的外表下仍然具有钢板一样的防御力。

“不是正主，也是个冒牌货，只不过不是死侍的那个版本，而是正常混血种的那个版本。”

“如果这个时间点奥丁就已经在这里布置了一个分身，那为什么之后我来的时候这里只有我师兄，没有见到第二个？”路明非继续问。

“被替换走了呗？奥丁喜欢玩一种隔空消失的本领，就是前一秒还在某个地方抢银行，下一秒就到另一个地方袭击目标，这看上去是天空与风之王的移动速度很快，实际上就是好多个一模一样的分身，一个先在其中一个地方躲起来，另一个再马上在另一个地方出现。”路明泽被掐的有些喘不过气。

“我把他干掉，是不是就可以带着师姐和师兄出去了？”路明非不依不饶。

“不行，把他干掉的话，尼伯龙根会崩塌的，你也不想看到几万只死尸呼啦啦的冲到市区里。”路鸣泽只能继续解释。

“那应该怎么做？”

“那全杀了，这可能有点费力。但是只有这一个办法。”路鸣泽声音里透露着满满的无辜。

路明非当然知道这是他装出来的，所以大眼萌妹子随手就把手里的小男孩往高架桥下面一扔，伴随着一声惨叫，小魔鬼抨击一声消失在距离高架桥桥面十多米远的位置。

路明非坐回车上，关上车门，时间静止也正好在这个时候停下。

“为啥你往前走，然后让我和路明非开车回去？”诺诺质问道。

“我去找我认识的一个人，他就在前面，我能感觉到他来了。”楚子航一改往日冷血的形象，现在的他看上去有点迷茫。

“你在害怕！”诺诺直言。

“我没有！”楚子航忽然间发出一声怒喝，这把诺诺狠狠吓了一跳。

“诺诺，我知道我不应该对同伴隐瞒任何秘密，但是你既然看出我在隐瞒什么东西，那能不能请你别问了？”楚子航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很生气。

诺诺也被他镇住，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愣愣的看着楚子航眼睛半天，诺诺才开口道“前面有危险，对吗？”

“对，我要去报仇，但是我不清楚我能不能走出去！我能做的只能是让你们出去！”楚子航吼完这一句，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端坐回座位上，紧握刀柄的手慢慢抓紧。

“你去报仇之前，能把你的故事好好讲讲吗？”诺诺的声音也透露着一丝温怒。

“我15岁那年，那天我爸爸来接我放学，然后我们从这里过去，从这里一直往前走，左拐的话可以行驶到国道上，如果右拐的话就会去到一片别墅区。”楚子航的声音又恢复到往日那种冷淡的状态，慢慢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你爸不是活的好好的吗，邵一峰昨天还给我看过你爸的新闻照片呢。”诺诺问。

赵一峰是谁？路明非当然知道，就是那个胖胖的公子哥，个子还没苏晓樯高，为人和善，不拘小节，并且十分大方，也是诺诺的疯狂迷恋者之一。

“那是我的继父，我说的是我的亲生父亲。”楚子航没有等诺诺问自己的家事，就继续往下说“我们开车到了，这座高架路上，但是我们并不在十号高架路上，这里是零号高架路，一条不存在的地方。”

“尼泊龙根，我刚才也看见了，我还说这路牌的质量咋这么差，下个雨能把那个字给冲掉了。”路明非满不在乎的声音忽然在车里回荡，神情紧绷的两个人都是躯体一震，但是车里的氛围也被路明非这句满不在乎的语言缓和了不少。

“这是谁告诉你的？你从电影里面看的？”诺诺是不相信的，因为她也只在炼金术课上听老师讲过这个东西，但是迄今为止，人类没有发现过任何一个真实存在的尼伯龙根。

“师姐，古德里安教授跟你说，我一直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我对龙族一无所知，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诺诺的表情越发怪异，路明非给她的感觉更加像是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师兄，之后的故事很简单，你的父亲认识奥丁，然后他留在那里与奥丁战斗，你一个人开车逃出来，对吗？”

诺诺向驾驶座望去，楚子航依然愣愣的看着前方收费站的白光，缓缓点点头。

“或许吧，你的感情我不能理解，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跟我没见过面，那也只能祝你武运昌隆。”路明非的声音非常稳重，诺诺看路明非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怪物。

这真的就是校长和教授口中说的那个唯唯诺诺的白化病女孩？一直未被发掘的s级？这一看就是江湖老油条了好吧！

楚子航没有说话，直接从小提琴盒里把长刀抽出来，推开车门下车，独自向着收费站走去。

雨水很快打湿他的头发，他的背影在收费站的白光中是那么的刺眼。

“诶，不应该啊，我们应该去帮他的啊？”诺诺等到楚子航快要走到收费站门口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就想要去后备箱里拿枪。

一股巨力忽然间把诺诺扯的一个重心失控，原本已经伸向车门的手只能赶紧去试图掰开，把自己脖子掐的快要断掉的那只手。

“你干什么？”诺诺看到路明非黑暗中那双越发明亮的怪异瞳孔先是一惊，随即质问道。

“师姐，你不应该先问我个问题吗？”路明非缓缓道“你不应该先问我，刚才我说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诺诺一把扯开路明非如铁钳一般的纤纤玉指，连续的变故让一向冷静的诺诺情绪也开始有些不稳。

“如果你还愿意认我这个师妹，那我就愿意认你这个师姐。”明非盯着诺诺的眼睛“等我们的友谊真正根深蒂固的时候，我们可以共同分享所有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