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眼睛的眼白比较少，完全就是动漫里才有的那种比例，大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的，但是可爱的表象却让在场的两个人感到十分诡异。

“我眼睛怎么了？你们看见啥了？”路明非不明所以道。

“可能是龙族血统的激化，你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楚子航冷着脸问。

“还有你情绪变化怎么这么大？跟前两天咱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完全就不是同一个人。”

“诺诺很擅长侧写，判断人的变化是她的长项，你的精神可能受了些刺激。”楚子航补充道。

“没什么事了，往前开吧。”路明非并不是不想跟两个好朋友说话，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装出来一副自己不想说的态度。

“你犹豫了一下，你不是不想跟我们说，你是压根不知道怎么说，还是说你不能跟我们说？”路明非被诺诺的话一下子差点噎死过去，今天的师姐怎么这么直啊？

“也没什么啦，就是一些感情上的问题。”路明非含糊道。

“不行，你仔细跟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了啥，你告诉我，我再把手机借给你用。”诺诺往前凑了凑，路明非那双眼睛看上去确实很古怪，但是并没有什么威慑力，看久了，还发觉好像挺可爱的。

“我？师姐，你干什么？”

路明非的双手不自觉的抓住衣角的时候，诺诺猛然向前扑过去，一下子把路明非扑在座位上，两人脸对着脸，路明非都能感觉到师姐胸口的那团柔软，只是，相比之下，自己胸口的更重。

“看着我的眼睛，说！”

师姐没有准备放过路明非的意思，朱子航眼见没有自己的事情，便缩回到驾驶位上，继续发动汽车往前行驶。

“我就是那个你知道吧，就是有一个女孩，她喜欢一个男孩，喜欢了三年，结果最后那个男孩跟人表白的时候，那个被表白的人却不是她。”路明非只能解释。

“你失恋了？”诺诺疑惑。

“没有，我在这个故事里扮演的是那个被表白的人。”

诺诺的表情更加疑惑“你被表白了，那你这，你变化忽然间就这么大，那个表白的人怎么你了？”

“我就是感觉他很恶心，那个喜欢他三年的女孩，是我朋友，我感觉那个女孩挺好的，所有人都以为他最后会跟她表白，我跟他没有任何交集，但是他最后却找上我，要不是同学们看着我都想冲上去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顿，最好能把那他那张脸撕烂。”路明非咬牙切齿。

诺诺脸上露出十分无语和失望的表情，终于把路明非松开，又在旁边坐好，路明非这个时候也能直起身。

“你感觉好的人，别人不一定感觉好啊，你这性子怎么就这么倔呢？”诺诺说“还有你冲上去把人家给揍一顿，那别人怎么看你啊？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啊？路明非？”

“如果某一天有个龙王在你知情的情况下，把你认为最好的一个人杀了，你不也是这种心态吗？”路明非的声音平淡如水。

楚子航紧握着方向盘的胳膊猛然间一抖，车子的方向盘振动，导致车都偏移了一下，不过好在后排的诺诺并没有察觉。

“那是人，又不是龙王。跟一个人关系很好，并没有错，但是手段不要太极端。”诺诺还在劝导。

“那如果你跟一个龙王的关系很好，有一天一群人要来追杀他，那你会怎么做？我想你的选择也有可能是去把那群人杀掉吧？”

“你是不是发烧了？”诺诺伸手把路明非的刘海撩开，在额头上一阵摸，确认温度正常后，又把手缩回来。

路明非慢慢扭过头，跟师姐的眼睛对上，诺诺的眼神活像在看一个傻子。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呢？”

“不会的，师妹，你不用想那么多。”诺诺咋咋嘴“你还没在学校上过课，龙王是不可能跟一个人类成为好朋友的，就算他跟你的关系以前多么亲密无间，也只不过是他的伪装而已。”

“我是说假如有那么一天呢？”路明非不知不觉间，已经不知道把话题扯到哪了。

“真有那么一天的话，那我无所谓，我看那条龙要是还有些改邪归正的希望，我就跟着那条龙吧。”诺诺的声音很随意，伴随着窗外的雨幕飘荡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