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想起之前的激怒，让植物林自相残杀，植物数量减少之后又整齐划一。

心中有了猜测，他看那白生生的根系，忽觉那就神经的鞘膜，继续感受其中气的流动，发现都是有规律的，他猜测这就是植物林的防御系统，能对于地面的一些异动进行感知，也能感知示石的信号。

他试着模仿这种信号对植物林施加影响，开始有些失误，还引发了一些骚乱，一株植物还四处挥舞叶片，砍倒了几株周围的植物，连锁的影响遍布整座植物林，植物林变得更加敏感，一下子就识破了他的伪装。

之后变得暴躁的植物林又杀死了他，复活后他又迅速去到相同的地方，重复之前的行为，只是这次他更加小心，神经也绷得更紧。

终于他又找到了一株根系的末端，仔细观察之后，模拟出信号，然后他用强化过的手一掌劈开。

猛地从根系中喷发出浓烈的气，在吴子知裸露的皮肤上迅速结晶，外来的气太难控制，很快，他裸露的皮肤便被结晶扎得血肉模糊，甚至被衣服覆盖的区域也受到波及，紧接着感受到异动的植物林又向他发起攻击。他死了。

下一刻，吴子知睁开了眼。

但全身幻痛，还是让他难以招架，他又闭上了眼，向后倒去，紧绷着全身肌肉忍受着，同时呼吸吐纳。

吴子知猜测，离开生物体的气会化为细小结晶，在空气中存在着，不知何种原因，能在空气中悬浮，或许是足够细小，或许是别的原因，接触生物体的那一刻，会迅速集结，需要特殊的方法转化成气，存储起来。

但一切有着太多迷惑，比如为何一定是生物体，为何进入身体的示石转化后就像消失了一般，他不知道，他只能猜。

他想到切割那植物根系末端之后喷发的气，其中应该就是那植物林的主要示石储备，植物林地下的示石是浓度也受这些根系影响。不对，地底或许有示石的矿藏。

假如那巨兽吞吃的是这些根系，上一战，结果也许会不一样。

没被感知应该也是因为那根系的鞘膜能够有一定阻拦信号传递的作用，吴子知也只能靠触摸感受到一些气的大致流动。

地面的示石和那些植物根系内的表现完全不同，单看地面，绝对不知道地底是这样的。

总结完一切之后，他爬起身，向着植物林跑去。

多次吐纳，皮肤转化，已经使他转化空气中的示石有如本能一般的熟练。

他有一种预感，随着对植物林的研究，他能获得更大的，能让他在这个世界存在的能力，也能走得更远，活得更加精彩。

活着就总有无穷的束缚，他想要不论是心灵还是肉体，都要挣脱束缚，自由自在。

重复之前的步骤，他又来到了之前的地方。

“总是死去太麻烦，得想点自保的办法。”吴子知自言自语。

他尝试凝聚更多的示石，但离开生物体的示石块很难维持足够的稳定，明明附在体表那么坚硬。

并没有思考出太多对策，他现在控制示石凝聚维持一只手就很困难了，想要再继续就难以办到，他也不准备在这个问题上死磕。

植物根系末端似乎只负责感受和传递信息，而且储存有很多的气，假如这些植物有如动物一般的中枢系统，只要切断连接的根系，就能阻遏这群植物的攻击。

他发觉到巨兽的愚蠢，明明关键在地底根系，他却不断攻击地表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