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述,你想听一个关于愚者的故事吗?”
车开的很是安静,哪怕是刚刚入冬的季节,车内仍然燥热。而亚多伦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打破了这个宁静。
以述默许,亚多伦微微一笑。
“那是百年之前,有一个先知,他以善意对待人生中的每一个人。不顾自己,只为他人。”
与此同时。
安歌正在拼命的将负伤的战士向后方送去。无数的箭矢与他擦肩而过。
“每个人都说他是一个好人,有他在的每一天都是积极的,美好的。而他的战友则是相对冷漠。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成为了朋友。”
安歌的队伍正在艰难的躲避着头上的爆晶石,他在鼓舞每一个人,他在救助每一个人。在他的号召下,即使人数在不断缩减,援兵的数量抵不过阵亡的数量,但是他们都能很快的重聚成阵型,抵抗着一波又一波的恶魔。而一批的指挥官则是调动部队,以最高效的形式去攻击敌人。直到视野里的恶魔寥寥无几。
“他带来了和平与希望,人们敬仰他。但不听从他。”
安歌望向昏黄的天边,黄沙遮住了视线,也遮住不断袭来的敌人。
“所以有一天,他们的国家覆灭了。”
“为什么?”以述来了兴趣。
事实上我方部队的数量削减的很多,而且战线已经接近完全崩溃,防空洞与掩体都以无法使用,继续防御根本没有必要。如果敌人有埋伏,拼死抵抗的作用微乎其微。“撤退,撤退!”安歌声嘶力竭的喊叫,尝试把士兵往回拉,但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这里的士兵只看见了敌人的残兵败将,纷纷向敌人追去。“你们会在沙漠中迷失的!”安歌喊道。
“因为他本该成为王,但却放弃了。他将权利给予了另一个人,也是他的战友。自己则是充当精神的象征。为什么?因为他认为对待敌人和罪人要残酷,而自己又太过仁慈,无法胜任,即使自己是先知,也对未来充满迷茫。”
士兵们在另一个人的指挥下,冲向前方。“你在干什么!我可是我们人类的第七席。”安歌尝试用身份去压制自己的好友。“但我才是这场战斗的总指挥!相信我安歌,我们军团的名声在这场战斗后会永垂不朽,每个人都会歌颂我们!”说完他便冲向前方,消失在黄沙中。
“然而王是孤注一掷的人,他无法听从其他人的劝谏,而是将他自己的能力运用到极致,没有人不知道王的智慧与能力。但是,王逐渐的骄傲,甚至不把真正该成为王的先知放在眼里。先知对此却并没有什么异议,只是默默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战士们穿过黄沙,面前的是无数整整齐齐的炮塔。前人堵住后人的视野,后人将前人推向危险,然后自己也落入危险。就像鱼群落入渔网,等待着被一网打尽的命运。
“敌人看到了这一点,他们诱骗王,让王以为他天下无敌,然后四处征战。可是一个刚建立的国家根本抵抗不了如此巨大的消耗。”
,无数的火炮同时发射,炮火将黄色的沙暴染红,然后继续暗淡。少数的人逃了回来。带着绝望,安歌说,“撤退。”他们因为疏忽而失败,退到了另一个阵线。他的好友,或许已经死在了炮火之中。但是他没有,他带领很少的人爬了回来,浑身负伤。然后倒在了安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