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南新疆一战乐安王虽及时赶到救援,可是初陵国十皇子一事不能就此作罢。”
此话一出,激起群愤纷纷附和。意思都是一个模板——将乐安王兵权收缴,软禁在府内。
文景帝看着一个个群昂激奋的御史,还有出来扇风点火的老臣子只觉头疼。
顾辙掏了掏耳朵,站出来朗声道:“各位大臣要是有意见,待乐安王回来同她说便是,她乃是先皇亲封的王爷,世家军也是先皇亲赐,各位有意见找我小皇妹说,何苦为难我父皇。”
吵闹声顿时停了下来,皆面面相觑,乐安王虽十几年不在京城,可是事迹却是响彻整个京城的。谁敢同那小阎王提意见。
丞相孙益嗤笑道:“事情还未明了,各位就急着逼陛下下旨。”他说完颤颤巍巍的走到面前,噗通一下就跪下,老泪纵横地说道:“陛下,臣请求撤去丞相一职,日后不想让陛下为难呐!”
这一跪可把那些个大臣吓得不轻,连忙请罪:“陛下!臣并无此意!一切听陛下安排。”
文景帝挥了挥衣袖,凝视着一众人,心里不禁佩服孙益的这个老狐狸。一句话就将弑君谋权的罪名给他们安上了,也让他这个皇帝喘了口气。
文景帝不开口,跪着请罪的人更加惶恐,他对身旁的太监不知说了什么,太监走下来将孙益扶起来,并让人抬了座过来。声音不大不小地说道:“丞相,圣上,不,我家殿下说,待乐安王归来,与您一起去山野中生活。”
后者叹了一口气,无力的说道:“也好,也好。”
“陛下息怒!!!臣罪该万死,望陛下宽恕!”
此起披伏的惶恐声一句比一句高,文景帝当没听见,闭着眼睛。
这时一个中年太监捧着一封信走了进来,禀报道:“皇上,乐安王差人送来信。”
文景帝睁开眼于孙益和自家三儿子对视了一眼,随即让人呈上来。捧着信的太监却俯得更低了,说道:“皇上,乐安王说此信是给众大臣的。”
文景帝疑惑了片刻就明白了过来,立即笑道:“吴有才,你起来将信的内容念给众大臣听听。可不能辜负这片心意。”
“奴才遵命。”
吴有才起来面对着众大臣,高声念着信:“本王离京十年,听闻有些大人着实想念本王的紧,日日到皇阿爹面前逼着召我回来,本王着实有些感激你们不惜冒着逼宫的死罪来求,思前想来本王总要有些回礼,待我归来,本王上门一一答谢,一个都不会落下。本王公平公正。”
那些个跪着的大臣一个个犹如五雷轰顶,参本参的最厉害的三个御史脸刷得都白了。他们是去年春闱进榜的,那名次都是假的。乐安王倘若查起来……没有人会保他们的。
文景帝忍着笑说道:“今日就这样了,退朝吧。”
跪着的二十多个大臣也不敢起身,只得躬身好好跪着。而风生彰被处死的消息,文景帝今日只字不提,让这场戏再久些。
坤宁宫内姜太后静静听着容姑姑说着早朝的事,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丫头,殿前恐吓大臣只有她敢做了,上次她偷偷回京进宫看哀家时才九岁,如今她都十七了,日子真快啊。”
容姑姑笑道:“王爷年年记挂着您,新奇的,好吃的,好玩的日日往这送,您一说想她了,她就偷偷溜下山进宫看您,如今王爷也是熬过来了,三日后回京就可以日日伴着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