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途中常均的嘴就没闲着过,一直在在温梁的身边唠叨着浦安村的事,有时也会问一些温梁家乡得一些事,温梁也总是很耐心的回应着常均。
看着自己身旁活泼的常均温梁不由笑道:“小福,村子里的生活一定很开心吧!”
闻言常均脸上露出笑容来,但璇玑又显得有些伤心,常均开口:“村子里的人对我都很好,但家里只剩我一个人了……”
常均的眼圈有些发红,见此温梁轻声安慰:“别伤心了,小福。姐姐可比你惨太多了。”
“但生活总要过下去的不是吗?浦安村的乡亲们也不想看到你每天都伤心的。”
常均吸了吸鼻子,发红的眼圈渐渐恢复正常。
“嗯,快些走吧温梁姐姐,天色不正,好像要下雪了。”
温梁惊奇的问到:“雪?我还不曾见过雪,真的会下雪吗?”
常均抬头看了看天说道:“大概是会的,不过,姐姐你们那不下雪吗?”
温梁回应:“未曾下过,我只在书上的诗句中见过雪。”
常均顺势问道:“那诗句中的学是什么样的呢?”
温梁想了想回应道:“书上说雪像是天被揉碎的云。小福书上说的对吗?”
常均思索片刻,说道:“雪和云都是白色的,到也对。”
说着二人便到了常家小院,温梁所住的的侧房已经被下人收拾好了,同样的顺带也将常均的小屋收拾了。
常均吃完饭,又走了一路困意早就袭来了,于是他便回到了屋中安然入睡了。
睡前他在心中对曹唯说道:“唯哥,有情况叫我。”
曹唯应了一声。
反观温梁则一直坐在小院之中,抬着头,眼神里带着期望和好奇的情绪。
今日的月隐在云层后面,云压的极低,洁白的雪花自白云间飘落下来,而后变得纷纷扬扬,下的越来越大。
常家小院中是不是传来少女清脆的笑声,显得少女很是欢喜,也给这寂静的雪夜增添了几分快活的生气。
常均是被少女清脆的笑声扰醒的,他揉了揉眼,便听到了曹唯的絮叨。
“这个小姑娘可真够闹腾的,在雪里耍了快两个小时了。”
常均打了个哈欠,而后问到:“没出问题吗?”
曹唯回答:“没有,我没感觉到神念波动。”
常均叹了口气:“唉!”
常均走到了屋门口,对着院中撒欢的女子喊到:“温梁姐姐,快些回来吧,别着凉生病了。”
女子回过头,小脸上还有些兴奋的红运,他对着屋内的常均挥了挥手,也听话的向着屋内走去。
海岸边,正有一个年轻道士在这里漫无目的的闲逛,边走边思索着什么。
骤然间他眼神一凝,眼底里透露出狂喜,嘴角也不觉间咧了起来,而后他压抑住内心的狂喜,伸手轻抚着身侧的褡裢。
抬头又看了看堆的层层的云,伸手抓向身侧的褡裢之内,伸出手时手已经上多了一面暗红色的小旗,道士将手一扬,那暗红色的小旗便插在了沙滩上,纵使风雪再大小旗都不曾晃动一下。
年轻道士又从褡裢里抓出一把铜钱来,握着铜钱在海岸边溜达着,时不时的丢出一枚铜钱,有时也会用脚在沙地上踢出一个坑,同样的沙坑踢成后风雪便吹不平了,道士的身影渐渐的隐入风雪夜中。
雪整整下了一夜,但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越下越猛。
若是此刻有人可以纵观启国境内便可发现整个启国都在下雪,而且下的都很大,便是常年无雪的南方也飘起了鹅毛大雪,只是知晓这件事的人注定是极少的,风雪可以很好的阻断信息的传递。
极少人知道,就代表着有人知晓这件事,比如启国都城之外,青山学宫的道门高公们知晓,同样儒门的先生们也是知道的,除此之外还有两人,一位便是当今启国的皇帝陛下,还有一位是当今大国师,黑衣太宰姚光骁。
启皇梁朝邬盘坐在御书房中,启国国师姚光骁盘坐在启皇对面,二人此刻如同好友,不似君臣。
启皇对姚光骁问到:“学宫的道门应该不会趟这趟浑水才对,所以打那口殃气主意的是一个野妄?”
虽是疑问,但确实肯定的语气。
姚光骁想了想才开口说道:“陛下就真的这么确定道门的那位辈分极高的大师兄叛出了道门?”
言下之意便是那口龙殃气之所以产生变故有未必不是哪位道门大师兄做的。
“哈哈!”启皇忽然笑了。
“天底下最懂礼的大先生对自己的同门,对自己的君主动了手,更何况是一个修己身的道士?叛了便叛,不足为奇。”
“再者说叔山无趾的那做伏龙阵明显是不想让那口龙气出岔子,确保那口龙气可以归于那个孩子,这也算是还了七先生他们最后一份因果。”
“道门大师兄自然也是希望那孩子好好的,肯定不会安排别人横插一脚。”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他们是不会干的,可天不遂人愿呐,他们都无法做到算无遗策啊!”
“纵使是道门的大师兄,当世的大天师也不行。”
启皇忽然面露微笑:“他们都没成想这口龙气会是一口殃气。”
难道真的并非人为?
姚光骁也不再开口,他虽然见过几面那位大师兄但却并没有深入的交流过,因为姚光骁看不透那位大师兄,所以便不想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