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荒,东苗族内。
东苗族长府邸。
此刻的族长府邸大堂之上,落座在主位的东苗族族长此刻忧心忡忡。
先前护送天运至简的队伍被袭杀抢走天运至简,以及东苗的大父沧塑身死道消,再加上族老之子此刻还在抢救危在旦夕。
“诸位,当下是如何给人皇一个交代,如何给天下一个交代,天运至简,我东苗一族护送,结果倒好,被歹人截去。我们到现在连是何人所做都还不知。第三族老的孙子现在还在急救。”
沉闷的大堂上,一干人均是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族长姜尚云开口打破这沉闷的气息。
“族长,当下之急,是先将第三族老的孙子抢救回来,待这孩子醒来,方才知道这当中的情况。并且,我族大父也为护送天运至简殒命,消散大荒,人皇凭这一点也能堵住悠悠天下之口,更不用说九族之人。”
坐在左侧席位上的白眉老者开口道。
“通古叔,此一时彼一时,三族谋划在夺权,各族都是心知肚明。姜偲成如今心脉暂且护住待苏醒还要段时日,现如今,余下各族又没有大能站得出来,人皇又当如何?”
“三族必定借此良机向人皇施压!借此良机筹谋分权。”
姜尚云眉头紧锁,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现在的困境。
“族长,我有一计,或可解此危机!”
坐在姜通古边上席位的姜崖鹤开口道。
“有就说!不要磨叽,都已经到什么时候了!”
姜尚云听着姜崖鹤所说心中有些激动。
“让利三年,三年东苗一族将所得的资源上交大部分,仅留够我们自身生存所需,此其一。”
“其二,派人组织起来,将兽潮引动。”
“其三,派死士,袭杀九族之人,一定要身着异服!这个是最重要的。”
“做完这三点,方才能分散九族的心,让人皇有办法下这个台阶。”
在听完姜崖鹤所说后,姜尚云心中咯噔一下。不说后面两条,就第一条来说就要东苗族大出血,让利三年,原本的资源就不够,再让三年,东苗族的人口势必会更少,届时三年一过,下一次的九族大比,东苗连参加都不用,直接拿最低的资源,东苗的未来直接被扼杀。
至于第二条就有些丧心病狂,拉起兽潮。
西荒和南荒太远,至于东荒,兽潮来临,首当其冲的就是东苗,这摆明了就是要将自己置于绝境之中。
第二条如果说是丧心病狂的将自己送入绝境,那么第三条就是想要直接与九族为敌。
“第一条对我们可行,可三族不一定接受,要知道我们的资源都是人家留下的残羹剩饭,未必看的起!更何况是第二第三条,万万不可取。”
“兽潮已有十余年未有,如今再次来袭的话,先不说如今九族能不能应对,就单我们自己都可能无法面对。再者,扮成异族之人袭杀九族,若是败露,东苗将被夷灭在大荒。届时我等就是罪人,愧对东苗先祖!”
姜尚云直接就拒绝了第二条和第三条提议。
“可若是不这么做,那么丢失的天运至简如何解决?我们需要一个背锅的,加上这些年异族大大小小的袭扰,这么做符合我们的利益,加上大父在这次袭杀中已经魂散天地,我们还能借此让九族明白,东苗一族虽有失职,却是问心无愧。只怪异族强大,东苗势微。说不定,前面所让还能拿回来。且不说后面两条,第一条,我们只要将资源让余三族之外的各族,三族在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考虑一下该与不该!”
就在姜尚云拒绝的话刚说完,坐在姜崖鹤对面席位的中年开口道。此话一出,众人皆沉默。
确实,现在需要是有人背锅就行,加上三族如今要夺权分权,就是有追查天运至简截杀的事情,大概率也是不了了之,可是换异族背锅就不一样,这样师出有名,转移注意力,最终还能保全自身。
就在东苗一族内在商讨的时候,相隔万里之外的南荒,东苗大父遇袭身亡的消息此刻也已传递到此。
南荒恒河洛水边上的恒洛一族族内某处洞府密室,只见几人围成一圈盘坐着交谈。
“分权势在必行,人皇掌权的时代早该过去了,东苗的那个小家伙听说活了下来,这不是什么好事,他得死,而且必须弄死。”
青衫老者开口道,所谈话题便是东荒东苗族之事。
“对!那小东西,在先前九族后辈测试时所展露,太过惊世骇俗,比之前代人皇同龄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玄袍长须老者说道,对于九族后辈的测试,他有目共睹,对当时姜偲成的惊艳算是一清二楚。
“可惜的是当时沧塑老家伙带着整个东苗一族的人被派去调查什么事去了,对那事情我们不得而知暂且不谈。但后面各族对东苗直接封锁了这个消息。我估计东苗一族到现在还不清楚那小家伙的重要。那可是有可能在未来成为下一代的人皇的人。各族都不希望东苗先出一个大父,再出一个人皇。如今天运至简被截取,倒是我们分权以及对东苗下手的好机会。”
玄袍长须老者继续说道,对于隐患早早除去,不单单对他们有好处,对另外两族也有好处,毕竟三家分权,终结人皇绝对控制的时代是他们先辈早就想做成的事情。
“还需要和昊虚颛阳二族商量,毕竟三家分权,兹事体大,要一步一步来,急不得。人皇那边已经对我们早已有戒备之心。”
此刻白袍老者最后开口道。
与此同时的北荒与西荒的交界处,帝麟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