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伦大陆
岩石镇
街道上,破败的建筑物和紊乱的篷车随意堆砌,垃圾堆成了小山,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行人匆匆路过,不屑一顾的踩在污秽的泥地上。
远处,一群乞丐在街角乞讨,他们衣衫褴褛,头发乱蓬蓬的,面容泛着黯淡的黄色。瘦弱的脸上,一双眼睛都凹陷下去,令人惊惧。
在众多乞丐中,一个女孩混迹其中,脸上的泥巴早已干巴,她比所有人更脏,更臭。身上的伤疤因为感染无法结疤,皮肤如同枯木般溃烂,光是膀臂便有不少坑坑洼洼的血洞,很是瘆人。
常常有蚊虫被撕咬着伤口,无不刺激女孩的神经,她卑微的趴在地上,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但不敢露一点头。
渐渐地,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她想起自己曾经。
他的父亲是一名伯爵,同时也是一名法师老爷。从她记事起,自己就没有母亲。每当问到这个问题,父亲都会直接了当的说她的母亲死了。
长大了,她发现自己的耳朵在变尖,起初她不甚在意,只当是体质特殊。随着时间流逝,他的耳朵越来越尖,已经完全与人类不同,她害怕极了。她将这件事告诉父亲大人,父亲大喜,眼睛痴痴地看着她,女孩很是不自在,但那是父亲第一次对女孩笑。
从那天后,自己不知为何早上醒来,总会发现身上多了一些血洞。她害怕极了,她将这件事告诉父亲,父亲说那是正常现象。
有一天,她在花园,她发现空中多了许多淡绿色的粒子且会时不时向着自己汇聚。她发现有一块区域这种发光粒子特别少,结果她发现一处地下室。
她走进地下室,里头是一个魔法实验室,许多特殊的仪器摆放在桌上。忽热,血腥味传入她的鼻子,她寻味而去。只见房间的尽头是一位长相有着七成相似的女人,同样的尖耳朵,同样精致的面容。此时,那名女子全身赤裸,被绑在柱子上,身上全是血洞。
女子迷迷糊糊的对自己说了很多话,断断续续地,但女孩懂了。
“逃”,这是那名女子的意思。
女孩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逃?这件事没有告诉父亲,也许是自己闯入了父亲的实验室害怕被责骂,也许是心有所感。
那天后,一切如往常一般。但女孩身上的血洞越来越多,渐渐的,她发现自己残破的身体与先前的女子在脑海里重合,她感觉很不自在。
她开始关注更多的细节,她发现自己一次划勺竟有荆棘附着,父亲又一次大喜,用痴痴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次,她很肯定那眼神就像自己在看瓶子里蝴蝶。
“逃离”的想法越来越来重,已经成为了一种精神疾病无时无刻地折磨着她。
这一次父亲要去魔法师学会发布一篇文章,女孩跑了。
她趁着管家与侍女忙碌的时候,悄咪咪的跑了。
女孩跑的很快,她不想回到那个家,一个透露着怪异的家。
女孩逃了三个月,痛苦与虚弱一直陪伴着她。
说来讽刺,自己可以逃出是完全因为父亲要发布一篇关于“精灵亚种的魔法天赋”的文章不得不外出。
如今,女孩依然趴在地上,石子磨砂着伤口,却依然无法清醒。
肉体与精神上的疲惫渐渐使女孩渐渐睁不开眼。
算了,也许闭眼后再睁眼,自己还在清晨的床上。
无尽的黑暗组成一个牢笼困住了女孩,她就像一名在街边即将死去的动物,无人问津。
忽热,牢笼进来了一束光。
清晨到了吗?
少女艰难地抬起眼皮子,露出那空洞洞的眼睛。
“小家伙,还在吗,活着的话吱一声。”一个男性的声音传入女孩耳中。
女孩已经说不出来话了,但她需要要抓住这一缕阳光。
女孩疯狂喘息着,艰难的震动着喉咙,竟发现自己一个音节都说不出来。
渐渐,女孩的意识沉入了深不见底的海底,再也不见一束光芒。
......
唐泽本来在旅馆里冥想,突然老板娘敲门提醒他是否续房,唐泽摸了摸自己的裤腰袋,决定去赚钱。
自己只会打架,所以果断地去也当一名冒险者。冒险者虽然赚不到几个钱,但交付住宿费还是够的。
成为冒险者之前,首先要去冒险者协会注册,然后才可以接取任务,最后任务完成,返回协会领取报酬。
他在前往的路上感觉到有一处元素分布不均匀,大量的绿色光点朝着一个乞丐而去。
看她濒死的样子不可能是法师在冥想,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她有元素亲和天赋。
唐泽最先猜测那个乞丐可能是个精灵,随即否定掉了。她的身体素质太弱了,使徒罗森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黑铁中期。
想不出原因,干脆直接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