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就这么信了那秦琰!?”
待陈鹏打探消息回来,便得知了秦琰的到来,在震惊之余又隐隐感到不太对劲,但又实在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按江湖上的传闻,佳琰公子有恩必报。这倒是对上了,可这心里头怎么就突突不安呢?
“陈鹏,琰公子可是轻羽公子的朋友,如今你不相信琰公子就是不信轻羽公子。”
江平指着陈鹏:“你不是素来仰慕轻羽公子吗?我看也是假的!”
“这、这不是一码事啊!”陈鹏不由得抹了抹汗。
秦琰这才从门帘后走出来。陈鹏看到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话被听到了多少,一时尴尬得不行。
“秦某知道江将军起义有些时候了,如今鄙人的突来乍到有些奇怪。不瞒诸位,先前鄙人病体羸弱,暂居长鸣山,不通外界音讯。不久前,有商队误入山中,才从其口中得知——”
秦琰淡声解释,很是诚恳的模样。
陈鹏确实是没见过这般有礼的人,讲话还文绉绉的,不觉拘谨起来,笨拙地行了礼:“我不是质疑琰公子啊,我就是觉得有点——不敢相信。”
“父辈的恩情······”秦琰将之前的那套说辞又搬出来重申了一遍。
陈鹏连连点头。
江平终于是插上了嘴:“琰公子现在身子可好?”
“多谢将军关照,现已无恙。”
“那便好,那便好。”
现江平的军队正驻扎在江边,见着秦琰身份尊贵,江平愣是令人另搭了一个营帐出来,于是不免有人心生怨怼。
“不就是个书生端着个什么劲,一股子酸臭味。”
“臭?人家可香着呢。可不是我们这些大老粗。”
“白面儿,跟个娘们儿似的。”
“那叫‘雅’,人家雅着呢,身份就贵,咱糙着呢,就贱。”
又是一阵哄笑。
秦琰听到只当没听到,总会让他们尝到甜头的。
回到营帐,秦琰坐下欲写些什么。
“悠云——”待那两个字出口,他才意识到,干脆放下了笔。
掏出了怀里的香囊,看了又看,拇指不住地抚着香囊上的针脚,最后只是一声轻叹:“阿云啊。”
“哎,我在这儿呢!”
挥了老半天的手,木槐才看到,小跑过来。
“姊姊藏的真好,我都没看到。”
“我们可是来跟踪的,可不得藏好。”我笑了笑,目光却淡淡落在一个魁梧的身影上,“他们要出来了。”
两人又往后藏了藏,数着这个所谓的飞虎帮会到底有多少人。
一、二、三、四……三十九。哦吼,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嘛。
“我们可以——”
“嘘!”我侧身躲在墙后,“跟上去看看。”
跟着这一行人,两人来到一个酒坊,那头头先与酒坊老板娘调笑一番,然后一行人进到内院。
“绕道去后门。”
“咱翻墙不好吧?”木槐有些紧张,眼中却满是兴奋。
“······没让你翻墙。”我戏谑地看着他,“你平时都跟着你们公子干嘛去了,净想着这些事。”
“没,不是、不是公子教的。”
宫忌言:好好好,风评被害。
两人来到后门,没过多久,果真看到那大块头换了装束从后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