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段强瑞，麦进，柳明绘三人相坐而视。

老徐走后段强瑞有着不同寻常的紧张，不停地抖着腿。他一会儿捋捋衣袖，一会儿又挠头抓耳。只用了片刻，烦躁的情绪也传递给了麦进和柳明绘。

不耐烦的柳明绘拉起麦进，说道：“走吧，麦进，我们去茶水间喝点东西，顺道去外面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待在这里太闷了。”

听到柳明绘的话，段强瑞像似换了个人，一跃变成平时那个威严的上司。他对柳明绘说道：“小柳，可以顺便给我打一杯咖啡吗？”

“好的，段总。”柳明绘冷冷地回了一句。

刚出门一转身，麦进就听到柳明绘的牢骚。

“来到这里也装什么架子，想喝咖啡不会自己去吗？”

“毕竟人家刚刚经历过火灾嘛，体谅一下。”

“这边还有个车祸的呢！”

“你看我不也好多了吗。”

“你这个人……”

柳明绘叹了一口气，径直走向老徐刚才说的茶水间。

时至深夜，窗外依稀可以听见窸窸窣窣的虫鸣。整个茶水间约有三平大小，两台饮水机并排而列，而在墙边立有一个竖柜，想必茶和咖啡应该是储藏在这里。

没有半点客气的意思，柳明绘打开柜门，抓取几袋茶包和速溶咖啡，问麦进：“你要哪个？”

“茶就可以了，谢谢。”

麦进毕恭毕敬地接过柳明绘泡的茶，生怕又有哪点惹得她又不高兴。柳明绘则是倚在墙边，抿了半口茶，看着周围不时经过的人，发起了沉思。

“麦进，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怎么，你也要审我吗？”

柳明绘将“今天下午”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麦进。跟上一次一样，麦进完全看不出有任何记忆，惊恐之状如出一辙。

柳明绘窥探过道，确认四下无人后对麦进说道：“麦进，你现在的状态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你会有很大的麻烦。”

“怎么了，你是怕我被人抓去研究不成。”

“麦进……就这么一次，你相信我这么一次好吗？这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传出去，你会有杀身之祸。”

“谁会来杀……”像是想起了什么，麦进的神色也突然不对，紧张兮兮的说道：“是黄原真吗？”

柳明绘眼光闪烁，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

这一切也许说的通。记忆的片段中总出现那个潜伏在暗中的身影，也许黄原真今天下午并没有离开公司，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出手”的机会。

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如果想要杀一个人，有的是办法，如此大费周章地杀死段强瑞，实在是不值得。是想伪造成事故吗？可袭击保安和切断线路不就自相矛盾吗？或许老徐的话是对的，对方也可能希望烧毁大楼内某一样带不走的“东西”，而杀死段强瑞只是附带的，抑或是意外。

没有更多的信息，不能在进行下一步的推断，怎么想也是瞎想。要想一个办法，让自己能够“记住”所有的信息，麦进心想。

“你有纸和笔吗？”麦进问柳明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