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席姩和青璃照常干活,青璃却发现席姩没到临近半晚总会出一次门。
然而今日却没有。
两人将活干完后,天已经很晚了。
二人回了屋子。
席姩坐在蜡烛前,盯着蜡烛。
青璃则在铺床。
“青璃,你记不记得前几日我们出门时遇到的那群人吗?”
青璃回忆了一下道:“小姐是说沈老夫人吗?”
“嗯”
“我听说沈老夫人是一个比较佛系的人”
“沈老夫人最近来万恩寺,估计是因为快到祈福会”
“祈福会?”
“对啊,祈神,降幅,老夫人每年都会来”
青璃也不知道席姩为何会问。
“七日后就是祈福会?”
席姩这话给青璃一个激灵。要知道席姩以前是不关注这些的。
席姩将剩余的茴果袋子推给青璃。
青璃疑惑的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一袋果子,疑惑的看着席姩。
“自明日傍晚,你去小园西南方位去替我喂一只猫,喂七日”
“记住,别被人发现”
青璃虽然不接席姩为什么会这么做,但也没多说什么。
明月高挂,所以人都进入了梦乡,唯有一院子,隐隐约约闪烁着微光。
席姩站在药架前,看着架中的药物,这真是前几日席姩去后山时摘回的梦莹草。
梦莹草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草。
然而,当梦莹草与姒兰香混在一起,可是会让一个人发狂的。
席姩随后伸手取下了所有的梦莹草,随后将梦莹草放进药杵打磨。
药草很干,所以席姩弄了好一会。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原本的草药被磨得同细粉一般无二。
席姩庆幸还好这几日都是晴天,所以晒出的梦莹草比较干燥,磨时比较容易,否则她得起好几个夜才会将细粉打磨出来。
席姩将药粉放进了一个小罐子里,随后起身回了屋子。
最后,那最后一点微弱闪烁的光也消失了。
择日,席姩正常同青璃在小院里。
一直到了夜晚,席姩准备外出。
“小姐”一个声音叫住了席姩。
席姩也没料到青璃会醒过来。
“怎么了”席姩笑着回问青璃。
十三岁少女提着灯笼,穿着一身白衣,披着乌木头发,若从远处看,估计会被看成是恶鬼。
“你要去哪?”
“办事”
青璃愣了一下。
“青璃,我们会回京的,很快,回去休息吧”
席姩说的干脆又温柔。
这几日青璃觉得自家小姐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里怪。
一番思考最终化成一句“小心”
青璃目送着席姩离开了院子。
在出了门后,席姩将手中的灯笼挑灭,一人于黑暗中行走。
一路上席姩都是绕着小道走,直到席姩来到一处假山后。
席姩听到了一起一伏的男女喘息的声音。
声音自花坛中传出,但花坛边又有许多竹子环绕。
“就几日不见,这么想我”
女人靠在男人怀里,两人的衣裳都被垫在了身下。
“自然想”女人抱着男人,将自己的脸靠在男人胸膛里。
“可惜寺院来了姓沈那老太婆,害得我只能和段郎在这里见面”
听这声音,席姩想到前几日那个引沈老夫人进院为首的女人。
周棠——
席姩也没想到,她今夜出来是想偷偷去镜云院子的,结果撞见了另一桩事。席姩还没从思绪中回来。
花坛中又传来声音。周边竹子被坛中两人的动作弄得沙沙作响。
而女子娇喘吁吁,男欢女爱之事席姩倒也不见外,但也没听人贪欲这癖好。
席姩想了一会后默默离开,在离开时,席姩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席姩发现这周围萦绕着许多绿萤。
绿萤传信。
席姩笑笑,只留下一个干脆利落的背影。
在一个院子里,屋里传来女子微怒的声音。
“我没银子了”
“骗谁呢?”
“林饶,你别太过分”
屋中女子衣衫不整,男子露着胸膛。
“行啊,你跟我下一趟山,我就不向你讨银子”
镜云自然知道林饶让自己下山干什么。
自己先是林饶的玩物,又变成了别人的禁脔。
镜云和林饶本是同根生,奈何后来兄长对自己生出了那般龌龊恶心的心思。
镜云想逃,但世界之大,镜云却怎么也逃不掉。
“过来”林饶的声音传入镜云耳中。
镜云握紧拳头慢慢挪步走向林饶。
林饶似乎等的有点不耐烦,直接伸手将镜云拉进怀里。
“哥哥只是心头你,阿云”
镜云心中冷笑。
心疼?多可笑的一个词,亲兄长对自己的亲妹妹干出那种龌龊又恶心的事,还好意思说心疼她。
罔顾人伦,亵玩亲妹。
“哥哥给你七日的时间准备”
镜云知道,七日,若是她凑不够银子,那么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下一个更深的深渊。
都说佛门庇护重众生,所以她镜云拜入佛门,渴求菩萨能救她。
可现在镜云发现,什么神爱众神。
神明根本看不见恶人。
席姩来到常梦花前。
青璃说这虽是寺院,但院中很多未曾剃度的女子都会用香。
但平日里因为山下铺子所出的香膏味道太浓,所以便没什么敢买。
后来她们发现可用常梦花替代香膏。
常梦花是药物,可防蚊,且有着淡淡的清香。
席姩摘了几朵,看了看明月。
很晚了。
少女也不过多停留,转身便离开。
直到身影彻彻底底的消失在黑暗中。
而在少女身影消失不久,另一个高大的影子因明月的照射映在了地上。
“主子人抓到了”
“嗯”
男人看着这一坛常梦花若有所思。
男子身后的黑衣人也不解,一坛花有什么好看的。
“有人布网了”
“啊?”黑衣人显然不懂这话是何意。
“告诉陛下这几日我先不急着回京”
“可是——”
“就告诉陛下我忙着看戏,等戏看完了就回京向陛下请罪”
您还真是幽默,我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