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父皇经常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顾家人没有教好的规矩，本公主亲自教你不行吗？”秦玉昭有了永德帝撑腰，底气更足了。

顾婉姝打量了一下秦玉昭的宫装，高贵华丽，一尘不染，“昨夜京城微雨，地面都是湿的，若真的是臣女撞倒了柔嘉公主殿下，为何您的衣衫没有脏也没有湿呢？”

顾婉姝在地面上跪了这么久，衣服湿了一半，还沾上了一些泥巴，宫人们也是，甚至慧贤妃的宫装刚刚也因为下跪湿了一些，只有秦玉昭，衣衫干净的显得格格不入。

“你怎么知道没有湿，难不成你偷偷打量了本公主？”秦玉昭坐在了永德帝旁边，给他斟了一盏茶讨好，“父皇，儿臣倒是不知道，定安侯府的人都这么能说会道。”

说着就要将那盏茶倒在自己身上，这样自己衣衫就湿了，顾婉姝就无话可说了。

姜寒看透了她的心思，眼疾手快地将茶盏接过去，奉到了永德帝手边，嘴上说着，“公主殿下，这些小事儿，微臣来就好。”

“陛下，若是婉宁郡主真的受了巴掌，这件事儿传出去了，于柔嘉公主殿下定然也是不好的，还请圣上三思。”姜寒在永德帝耳边低声道。

慧贤妃上前试探，“陛下，姝儿前些日子受了伤，今日又受了两巴掌，您先让她起来吧。”

“平身吧。”永德帝沉默了良久才吩咐起身。

顾婉姝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差点儿摔倒，几人见状，立刻上去搀扶了一把，其中就有姜寒。

顾婉姝垂眸，发现自己就是抓着姜寒的胳膊才起来的，不敢表现出太多的情绪。

“父皇。”秦玉昭不干了，看着永德帝这个意思，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受委屈吗？

“朕乏了，你们都跪安吧。”

永德帝把这件事儿不咸不淡地揭过去，在顾婉姝的预料之中，可是秦玉昭却不服气，满身怒气地回到了自己的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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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内，看到顾婉姝脸上那两个红彤彤的巴掌印，慧贤妃甚是心疼，人是在宫里受伤的，她要怎么和定安侯和顾子洲交代啊。

“娘娘，鸡蛋煮好了，还有冰块奴才也拿来了。”王安呈着东西上来。

慧贤妃点点头，知道顾婉姝这会儿这个样子，肯定是不想见人，便挥退了宫人们。

“姝儿你受苦了。”慧贤妃说着，拿着鸡蛋在顾婉姝的脸颊上滚动着，虽然只有两巴掌，但是慧贤妃的眼神中，是止不住的心疼。

“皇后得势，秦玉昭连我都不怕，其实你受罚是为了姑母，是姑母对不起你。”慧贤妃说道。

她和皇后也是一起入宫的，两人也交好过一段时间，可是她的女儿就是皇后的人害死的，一条人命横在中间，两个人这辈子只能是仇人。

太子和晋王也是，丞相府和定安侯府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