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春并未起身,语气更加恭敬,“回陛下,沈公子给我们小姐的聘礼都是空的。”
话落,几个小厮也将那几台聘礼都打开了。
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还是陛下钦点的武状元呢,竟然做如此丢人之事!”周侍郎说道。
秦时宸提出了不一样的说法,“若是定安侯府真的要污蔑沈奕,将这聘礼藏起来或者是卖了,那都不是事儿。”
周侍郎道,“平白无故地,为什么要污蔑他?”
“闭嘴!”永德帝沉声呵斥,“吵能解决问题?”
“陛下息怒。”姜寒劝了一句,“既然顾子洲和沈奕口供不一样,太子殿下和几位大人也争论不休,不如陛下您亲审此案。”
再这样下去,就算是吵到日落西山也吵不出个结果,一个是定安侯嫡子,一个是武状元,也不可能屈打成招,永德帝便传了顾子洲和沈奕两个人上来。
二人在东厂待了两夜,因为确实冲撞了姜寒,便每人挨了二十板子,其他的刑罚倒是没有受。
“微臣给陛下请安。”
永德帝打量着两个人,沈奕的脸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胳膊还断了,一看就知道顾子洲下了死手。
“沈奕,为何要刺杀婉宁郡主?”
“陛下明鉴,微臣冤枉啊,是顾婉姝自己将匕首刺了进去……”沈奕大声解释,生怕永德帝听得不清楚。
“沈奕,你给婉宁郡主的聘礼都有什么?”永德帝再次问道。
“回陛下,都是一些上好的首饰,还有两件铺子,微臣知道自己出身贫寒,若不是陛下赏赐了些银子,微臣不可能准备这么多聘礼,叩谢陛下恩典。”沈奕重重叩首,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一点儿首饰,两件铺子,顾子洲终于知道,为何定安侯会这么地反对这件婚事儿了,他不是嫌弃沈奕贫穷,是怕顾婉姝受委屈,事实证明,她就是受了委屈。
“沈公子,那为何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念春质问道。
顾子洲一看那装着聘礼的箱子都是空的,攥起了拳头。
姜寒见状,赶紧提醒道,“陛下面前,莫要失了体统。”
顾子洲微微垂首,这个沈奕,自己早晚还要再揍他一顿。
“那就不知道了,这里面的每一件聘礼,都是我亲自准备的,至于为什么消失不见,该问问你们定安侯府,一次不成便想着栽赃第二次吗?”
念春没有管沈奕说什么,对着坐在龙椅上的永德帝深深一拜,“陛下,奴婢有一个法子,可以证明自己没有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