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一早知道了这事,淡定的喝着热茶,看着又跪在面前的小姑娘,长叹一声,低下的新余琢磨不透这位宝亲王的性子,憋出委屈的眼泪,颤抖的声音道:“奴才有罪,奴才的阿玛是个不中用的,素日里赌博吃酒,好逸恶劳,家中日子过得极为俭省,奴才得皇上青眼,有机缘服侍王爷,阿玛欢心得很,可是家里头实在拿不出这规定的12箱嫁妆,这才犯下这等大错,王爷若是执意要揭穿阿玛这丑事,拿罪与他,奴才也无话可说,只求王爷留奴才家人的性命,奴才无缘伺候王爷,但求处置。”
弘历放下茶,听着小丫头的伶俐言语,觉得稀罕的很,李玉已经取东西回来了,给新余,新余却没有心思用这些,摇头道:“谢李公公,奴才没有资格用这些,还请王爷示下。”
弘历想不到这个小小年纪的福晋说话请罪这么头头是道,言语不俗,明明才13岁,却有了福晋的风范,看她这么真心的请罪,弘历确定她确实不知道这事,那辉发那拉讷尔布确实是个不着调的,只是生的女儿倒是个聪明伶俐,恪守礼法的。
弘历上前亲手扶起新余,新余很小,比她的小表妹还小,府里那个女人都比她大,他看着她哭的眼泪汪汪的,明明还是个小孩,却已经知道隐忍的哭,不敢做声,弘历给她擦去眼泪,温柔安慰道:“爷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你阿玛的错你既然蒙在鼓里,爷又怎么会怪你,至于你阿玛,这件事知道的不多,爷会让孙成等把那两箱嫁妆补上,这件事就只是你知我知,旁人不知道,你阿玛我也会派人敲打。”
弘历端着参汤,让她喝下,新余看着哭这招还真管用,这位多情天子也受不了女人的眼泪,她赶紧接过参汤喝下,感激道:“王爷慈心,如此大恩奴才定会铭记于心,今后新余愿给王爷当牛做马,以报您的恩典。”
弘历听笑了,这么小的孩子要给自己当牛做马,他戏谑道:“你这孩子才多大,就想给爷当牛做马了,既然有这个心,别光嘴头说说,你准备怎么报答爷。”
新余在脑中呼唤小艺,“小艺,这位爷有什么烦恼吗,我能帮他解决的。”
小艺道:“宿主,这位王爷最近有些缺钱,这是他目前最愁的。”
新余有点不敢相信,一个王爷还能缺钱,她很贴心的拿过李玉手上的活计,又是填火,又是倒茶,又磨墨,温顺道:“奴才在家时常常照顾家中兄长,王爷若不嫌弃,奴才也可以在您身边贴身侍奉,绝对让您省心,不给您添乱,若是还不成,奴才可以写个欠条,绝不让王爷您白出钱替奴才补那两箱嫁妆,奴才可以想法子挣钱还您。”
新余也不是光说,取过毛笔,摆上宣纸,亲手写下了签条,弘历只觉得这个小丫头实在太有趣了,看来汗阿玛还是给了他一个小机灵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