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你知道这次刺杀你儿子的幕后主使不是我,你却把矛头指向了我。”
“我也不是软柿子。”
“陈阳,你真想鱼死网破吗?”
廖洪培沉声道:“我和相爷都入狱的话,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你将会跟整个江城道上为敌。”
“我可以拿出一半的家产,雇凶不断杀你,直到彻底杀死你为止。”
“那来啊,我怕你们的话,早就离开江城了。”陈阳讽刺道。
“你……”
廖洪培死死瞪着陈阳,但他不断深呼吸,压下了怒意,准备转身离去:“陈阳,我来这里找你谈,已经给够你的面子。”
“你既然不肯妥协,会有人让你妥协。”
“去年我没跟市里妥协,今年也不会。”陈阳回道,“你可以尽管让他们来找我施压。”
“哦,对了,我本来就是白手起家,不介意再跌回去。”
“我一年打拼的成果,跟你们廖家二三十年的成果同归于尽,并不亏。”
廖洪培听到这话,差点一个踉跄。
晚上,陈阳正在看投资报告的时候,谢济副长亲自打了电话过来,约在了茶馆见面。
其实,陈阳都猜到谢济副长的意思。
当然,谢济副长并不是廖家那个派系的,他属于中立派系,所以之前一直支持陈阳。
两杯茶过去,谢济语气复杂的说道:“城南老城区改造,可不能因为鹏盛地产出事就耽误,所以,上面的意思,估计是让廖家吐出一些股份,然后就此作罢。”
“吐多少?”陈阳问道。
“他们廖家持有百分之六十七,至少要吐百分之三十出来。”
谢济正色道:“另外,等秦先生调走之后,李鸿运也一并调走,我接替他的位置,上面继续空降一个人下来,接替秦牧的位置。”
如此的话,廖家以及跟廖家绑在一块的人,损失就大了。
原本是等秦牧调走之后,由李鸿运来接替他的位置,成为江城市第一大员。
现在却不行了。
李鸿运居然也愿意?
不过,仔细一想,李鸿运跟廖家也绑的太紧了,彻查下去,廖家出事,李鸿运难保不会受到牵连。
主动抽身而退,倒也不失一个好选择。
至于秦牧从中得到什么,肯定也不会告诉陈阳。
但是,想直接整垮鹏盛地产,这确实不现实。
因为鹏盛地产是南城老城区改造的承建商,鹏盛地产被调查,老城区改造估计要停工。
就算有人想收购他们公司,整理其中账务也需要花费很多时间。
里面牵扯了许多账务,还有,鼎易还持有鹏盛地产十三个亿的企业债呢。
鹏盛地产执意不想卖掉公司,而是申请破产,这十三亿债怎么办?
到时候就会相互扯皮,打官司,老城区的项目会一拖再拖。
作为现任的“管理人员”,他们需要业绩,可不想看到这改造项目停工,惹众怒。
陈阳不是愣头青,他知道不可能一棒子把廖家所有人打死。
但有一个前提,陈阳看向谢济:“我能得到什么?”
谢济听到陈阳问出这句话,他就先松了口气。
因为他最怕的就是陈阳来一句,我不同意。
“你想要什么?”谢济问道。
“若水私人会所!”陈阳开口道。
“你要若水私人会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