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士兵们的心中,只有安然登上了城楼这才算是一大步的胜利,不然的话其他的都算不得什么。
两军的兵马加起来足足接近一百五十万,其声势浩大,战斗的声响传出去好远,不过并没有人胆敢前来查看,毕竟现如今,只有韩仓能够与大汉相抗争,但凡想要插手的,都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自己资格,或者是手中有没有这么多的兵马。
但是,此处的消息就和当初惠帝传出去的“韩仓将死”之事一样,很快遍及各个地方,成为了人们口中最常谈论的事情,大部分的人都在争论着这场征战到底谁会获得胜利,并且胜利的那方会获得什么好处。
就目前的情势,凡是谈论的人,各个有着自己的看法,意见不统一,不过有人就开讲了,“韩仓已经死了,那么叛军的兵力没有韩仓的率领自然弱了不少,所以我看呐,一定是大汉获胜,这点我支持朝廷。”
不过对于他的话,有着许多人不同意,那就是认定韩仓未死的,不过至于什么理由,却没有,详尽的细节怎么是他们这些老百姓能够知道的呢!
至于这些风声,韩仓他们并不知道,被蒙在鼓里,再者,这些百姓们又怎么会当着韩仓的面子说出来呢,虽然韩仓并不会责怪他们,但是也有损与韩仓的颜面,万一韩仓不高兴了,只需要一个吩咐,他们这些百姓就会人头落地。
在大汉的都城,攻城已经进入到白热化的状态,现在的情况,两军伤亡都比较惨重,无论是城头还是城下,遍地都是尸体,并且还有着不断增加的趋势,毕竟想要拿下城头,需要的代价必不可少,这点韩仓很清楚。
“将军,眼下我军的伤亡,已然突破到十万之数,可是城头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我怕到时候”韩仓点到即止,没有将其说破。
韩仓目光平淡的看着前方,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对于韩文的话语,他同样明白,“嗯我知道,准备准备吧!”韩仓吩咐着。
韩文拱了拱手,当即领会到韩仓的意思,按照计划行事,韩文立刻让手下吹响了暂且退军的号角,一直攻城的将士们不得不奉命行事,当即抵挡般的从城头撤离,集结在不远处,城头上的汉军看到眼前突然撤退的敌军有点不明白这是为何。
既然叛军收兵,那么牧屿也就没有反击的必要,同样吩咐手下停手,进入戒备状态。
韩仓早就从远处下来,跨上马匹,在韩文的陪同下来到阵前,其身影慢慢显现在众人的面前,在他前方的将士都为其让开了道路。
城头上的牧屿看到了现身的韩仓,不免大吃一惊,心中的骇然无法平静,韩仓不是死了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当初可是亲眼所见,刑场上被斩首的是韩仓无误了。
而在牧屿身旁的莫雨则没有这么大的惊讶,早就有所准备,并且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心中赞叹着,“我就知道他没有死。”现在莫雨的心中充满的是快乐开心,并没有眼下大军来袭的那种凝重,或者说担忧,虽然这与他的身份暂时相违背,但是眼下这只在他的心中,他人难以知晓,也就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韩仓出现的身影,着实令得所有人都极为震惊,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在汉军们的心中韩仓已然是过去式,虽然有着很大的名望,但是死了终究是死了,不值一提。
但这又如何解释眼下出现的韩仓呢,从他的举止动作,那种从容不迫,俨然就是韩仓本人无疑,“怎么,看到我很惊讶吧,不过也是,你怎么可能想到我的计谋,不然的话,我早就会落败了,行了,废话也不多说,既然眼下如此,那么将惠帝叫出来吧,我有事要和他谈谈。”韩仓扯开了嗓子,对着牧屿吼着。
牧屿还处于刚刚的震惊当中没有缓和过来,一切都出乎意料,况且还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接受,这就是韩仓的一盘棋,而他们每个人都是棋子,完全按照韩仓的计划一步一步的执行着,牧屿在这一刻深深的领悟到两个人之间的差距,身形摇晃,有些站不稳,给他的落差太大。
此时,城前发生的事情,亦是传递到惠帝的耳中,因为暗中惠帝派遣了兵马,无论城头上发生什么事,都要一五一十的告诉他,至于惠帝为什么这么安排,现在对于牧屿实在不信任,心中觉得不舒服,认为会出什么事情。
果然,就出了这等大事情,在听到韩仓想要与自己当面交谈什么的时候,惠帝急忙收拾了一番,有些迫不及待,对于手下禀报的事情他并不相信的,当初乃是自己亲口吩咐韩仓的死期,眼下却是又活了过来,惠帝不亲眼看一下,是不会死心。
紧接着,一阵安排下,惠帝匆忙从宫中走出,还是在众多士兵的簇拥之下,才得以护得周全,毕竟皇上外出,身旁的侍卫自然是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