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都不用证据吗？而且这个证词也不是嫌疑人本人提供的啊？这算什么定罪啊？我有点懵圈，我所掌握的浅薄的法律知识告诉我他们每个步骤都不合法，但是看他们都深以为然的样子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个老家伙警惕性很强，撬开心防花了我不少时间。”公主裙松开老费的手，掏出湿巾擦着自己的手。

“估计是惯犯了，看这神棍样可能是诈骗之类的吧。”黑衣男倒是并没有放在心上，转身就准备离开了。

“那个，”我还是有点在意老费两次不同的信息，“他的名字和之前说的好像不一样。”

“不可能。”黑衣男和公主裙异口同声的答道，黑衣男看了我一眼，继续说：“晓柔就算不接触目标，也能判断对方是否说谎，接触后更是能够直接读取大脑最真实想法，是你听错了吧。”

我听错了吗？老费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说话并没有老年人那种喉咙吞痰的粘滞感，吐字也还算清晰，而且“jun”和“bin”虽然不知道是哪两个字，但是听起来还是区别挺大的。

“要不再问问他到底是费建‘bin’还是费建‘jun’？”我还是不死心，这算是我的老毛病了，哪怕是无关紧要的一个小问题我也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弄清楚就好像有个塞子堵在胸口一样，上不上下不下特别难受。

没想到老费听到我的话之后连声抗议：“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没资格审讯我！我要举报！我要投诉！你们这是刑讯逼供！你们屈打成招！”

原本并不怎么在意的黑衣男看到老费的反应，反而皱起了眉，对着公主裙使了个眼色，公主裙点点头，上前重新抓住老费的手，这次老费挣扎的厉害，只是手铐活动空间并不大，最后还是被抓住了。

“费建‘bin’是谁？是我。费建‘jun’是谁？是我……不对……是……”公主裙好像损坏的录音带，断断续续的自问自答着，然后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突然公主裙浑身一激灵，松开老费的手后退两步大喊道：“你杀了你哥哥？！”

虽然是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只不过话里的意思却让人难以置信。

所以老费其实是叫费建斌？他杀了叫费建军的哥哥？然后他用了费建军的身份？

我反而更糊涂了，这个老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料到了抢劫失败会被抓？所以用假身份？那也没必要杀人啊！

而且如果真的抢劫失败，要么他被抓住，要么顺着线索去抓他，他用假身份难道能让警察去抓他哥哥吗？想想也不可能啊。

所以他为什么要撒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谎言，又为什么被戳穿的时候如此紧张？

“我在他的记忆里看到了……”公主裙惊魂未定的讲出了她看到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