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怀疑自己的医术还是怀疑自己对即墨鸢是不是真的带有偏见。
他的脸色已经告诉了岑樾洲诊脉的结果,“景舟,你对她偏见过深了。”
“或许吧。”他松开手,脸色怪怪的。
闭着眼“装死”的即墨鸢和系统听着两人的话,在脑海里讨论道。
【哼,有本系统在这,一万个太医署都查不出来什么问题。】它的语调上扬,得意洋洋的。
【看来温晏初在岑樾洲面前没说我什么好话。】都偏见过深了,啧啧啧。
【还想说好话,不开骂就不错了。】
……
太医署里,飞奔而来的侍卫急的气儿都没喘匀,带刀侍卫里很多都是世家公子,和皇家沾亲带故的,这小侍卫刚来不久还没见过今天这种场面。
“你慢慢说,我听不清。”老太医一把年纪了,刚从别的主儿那边请脉回来,还在收拾自己的药盒。
“华昭公主练马,马受惊了。”
“怎么又是马,受伤了?”听到马字太医都头疼,现在的公主怎么一个一个的都和马八字不合马?
“温太傅被吓着了,华昭公主晕倒了,岑侍卫长在那守着呢。”
又是马,又是温晏初,合着不是公主和马八字不合,是温晏初和公主们八字不合吧。
想到华昭公主如今颇受帝宠,还是第一个被赐封号的公主,老太医东西也不收拾了,叫了自己的小徒弟带上东西,急匆匆往外走去。
快到了门口,老太医猛一回头,“愣着做什么,带路啊。”
新来的侍卫憨憨的,看来关系后台特别硬。
……
等侍卫带着两个太医赶来的时候,原本倚着树坐在地上的温太傅已经站了起来,靠在树边惊魂未定。
而华昭公主悠哉转醒,岑樾洲一脸紧张的样子生怕自己人生之路到此为止。连太医都替他捏了把冷汗。
没一会儿,把过脉的太医松了口气,“殿下本就气虚体弱,现风寒初愈受了惊吓才导致的晕厥,待微臣开几副方子,调养身子。”
太医的话无疑是把温晏初刚刚的偏见锤实。
人家明明柔弱纯良,景舟非说人家心思深沉,人家明明惊吓晕厥,景舟还得说人家装的。
景舟不该说这么不沉稳才对,难道……他看看温晏初又看看华昭公主,难不成景舟对人家起了心思?
以前也听说有毛头小子情窦初开时就喜欢欺负自己心悦的姑娘,景舟这么多年身边也没个人,指不定是情窦初开?
他再次看看温晏初后低头看看怀里瘦弱的即墨鸢,不禁在心里怒骂,禽兽啊,真禽兽。
很奇怪,明明女子十五及笄,及笄后便可议亲出嫁,华昭公主现在十二也就差三年,可岑樾洲还是觉得温晏初禽兽,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