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翥震惊坏了,他刚才对着黑色石头的意愿,想的的确是要对单颜求婚。也就是说,单颜接收到了他的放电,还能明白放电的意思。
先不管了,机会不能错过。
“你是神仙吗,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我刚才真的想过去向你求婚,看,我戒指都买好了。”说完,陈远翥放下手里的咖啡,拉开写字桌抽屉,取出一个小盒子。
打开,里边是一对白金指环。
“经过这段时间的思考,我认为你说得对,我们非常合适在一起。你要同意,我们就结婚。”陈远翥没跪,但心是真诚的。
跪地求婚那种浪漫,属于张骞翮。
“婚姻是把两个人一辈子栓在一起,互为生死,你想好了。”单颜没接指环,一字一言的说。
“我知道,人生若浮,能为一个人去死,是荣幸的。遇到你,值得,就是有点晚了。”陈远翥说。
“好。好看吗?”单颜取出两枚指环,给自己和陈远翥都戴上。
“好看,但不适合你。”陈远翥说。
“为啥这么说?”单颜问。
“一枚指环怎能箍的住你。”陈远翥随意的说。
“它箍不住我,也箍不住你,搭伙过日子,它便能箍住你和我的生死。还不够吗?”单颜大笑。
“明天我们去看房子,你如果满意,就去见你的父母。”虽然搭伙并不是什么好词,但是深合陈远翥心意。
人与人的感情都是磨练出来的,没有人天生就应该为你去死。
不能为你甘心去死的人,绝不是爱情。
当感情升华到这个层次,没有任何形式可以束缚。属于理想,只可以想象一下。
陈远翥和单颜都知道,那是不可求的,所以他们只希望遇到合适的人来陪伴,就已经很满足了。
这个观点,他们出奇的一致。
“其实住这里挺好。”戴了指环,单颜也不矫情。
“我也想这样,但我们所做,并不是只为我们。我们无所谓,你却必须要顾及你的父母。血脉之恩,这便是最起码的尊重。”
“唉,说来我挺对不住我父母的。”
“你还好,即使你逃家躲他们,至少他们还在。我就不一样了,如孤儿一样,我长这么大,没尽过一天孝。”
陈远翥说的时候,眼里并没有任何哀伤。
单颜却知道,他的心里一定在下雨。
“子欲养亲不待,难为你人生观还这么正。打个预防针,我的父母可是势利眼,你为他们着想,他们未必看得上你。”单颜并没接着陈远翥的话去安慰他,而是自嘲家丑。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个社会本就是阶级社会,他们不这样反而才是不正常的,这是客观规律,不能怨他们。”陈远翥对家庭,自有自己的独特见解。
“好,明天去看房子,后天星期六去见我的父母。对了,你的了什么病,要用那块石头治疗?这是简单让我打听的,她怕你哪方面有病。”听陈远翥这么说,单颜先是释然,然后神色古怪的压低声音,像是生怕别人听了去一般。
完全没意识到,这一层楼,就只有他们两人居住。
“秘密,以后告诉你。不过,告诉简单,绝不是她想的那样。恰恰相反,可能还有加强的可能。”
“走了,你给她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