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怀回到东宫之后,看到清锁的房门已经上了锁,心中有些疑惑,便与青云来到含香阁门口。
他朝里面看了看,然后又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月儿的声音:“谁呀?”
孟安怀道:“是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上锁了。”
月儿听来人是孟安怀,连忙跑到门口,眼睛透过门缝朝外面焦急探着:“殿下,您终于回来了,咱们主子被皇后娘娘与太子妃指控毒害薛良娣,这会儿太后娘娘下令将主子禁足,等查清之后再做处理。”
“什么?”
孟安怀听完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他与青云对视一眼之后,继续道:“清锁怎么可能是杀害薛若瑶的凶手,她们凭什么独断专行?”
月儿眼里流出了眼泪,可怜巴巴道:“殿下,她们说从薛良娣遇害的地方捡到您之前送给主子的玉佩,便断定主子就是谋害薛良娣之人。可是奴婢日日跟随主子,主子从未去过崇华宫,又怎会害薛良娣呢?”
孟安怀心中也十分不解,清锁那样的人怎么会因为一己之私谋害薛若瑶,再说了,如今薛若瑶对她根本再无威胁。他比较好奇的是,为何玉佩会在皇后与季书言手中?
孟安怀继续问道:“那清锁与宸儿呢?”
月儿回道:“主子如今在里面休息,世子自国子监回来之后,这房门便被锁了,现在在里面做功课呢。”
“真是岂有此理!”
孟安怀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拉着门锁哐啷哐啷甩了起来,似乎想要徒手将链条扯断。
青云见状连忙劝道:“殿下,清锁与世子暂时无事,咱们还是先去了解到底怎么回事吧?”
“嗯!”
孟安怀抬头看了青云一眼,然后立即转身走出了含香阁,刚要出东宫的大门,便遇上了迎面走来的余贵嫔。
余贵嫔见他怒气冲冲往外走的样子,心里自然明白他为何生气,于是叫住了他:“怀儿,你这是要去哪里?”
孟安怀见余贵嫔来,稍微缓了缓情绪回道:“母妃来了,清锁被诬陷毒害薛若瑶之事,你可知晓?”
余贵嫔唉声叹气道:“我当然知道,当时我也在场,只不过证据确凿,除了劝太后娘娘查明真相,暂缓她的刑罚,我什么都做不了。”
孟安怀气急败坏:“她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余贵嫔转过身子淡淡道:“怀儿你不知道,宫里的女人,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地位不保,尤其怕儿子的妾室,这么多年过来了,难道你还没意识到吗?”
孟安怀不解道:“可是她们已经有了至高无上的荣耀,我实在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争什么?”
“怀儿啊,你根本就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这些东西不必过多研究,眼下最重要的是查到薛若瑶真正的死因,为清锁洗刷冤屈,否则宸儿的世子之位也会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