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贵嫔道:“好了,准备一下,这就过去!”
……
素雪堂内,内务府已经张罗好一切,薛若瑶的尸首已经精心穿戴打扮后,放在棺椁中还未圆盖。薛太后与薛家众人在棺椁面前哭作一团,薛大人满面忧伤,看着棺椁中躺着的女儿眼泪不自觉往下掉。
后宫中的女眷,除了骆柔嘉,全部都到了,想必也是看在薛太后的面子上。皇后与季书言坐在另一侧,姚淑媛与柏容华紧挨着。
余贵嫔与清锁给薛若瑶上完香,也走到提前安排的位子上坐下。待清锁刚要落座的时候,季书言忽然喊住了她。
“姚良娣且慢!”
清锁停止了落座的动作,一脸诧异道:“太子妃有何吩咐?”
季书言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清锁身上,不知道季书言为何突然有此动作。
余贵嫔也是懵了,她看着季书言一脸嚣张的样子,身边的皇后也是一副助纣为虐的表情,她以为季书言想借着此时人多故意找茬,便开口劝道:“太子妃,今日是薛良娣丧仪,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皇后缓缓开口道:“余贵嫔,言儿是东宫的太子妃,她有权利发言,此事与你无关,还是听听她怎么说吧!”
皇后都这么说了,余贵嫔心里再不高兴,也不好在这么严肃的场合发作,那就看看季书言到底能搞什么鬼。
只见季书言冷着脸站起身,来到清锁面前,忽然提高了声音:“姚良娣,你好狠的心,竟然下毒谋害薛良娣!”
清锁差点没被气晕,立即反驳道:“太子妃莫不是忙糊涂了,这么不经过大脑的话,也能随便说?”
在一旁与薛家寒暄的薛太后,听季书言说清锁是谋害薛若瑶的凶手时,有些疑惑道:“太子妃,你说的可是真的?”
薛家人也将仇恨的目光投向清锁,尤其是薛大人,口中愤怒道:“姚良娣,此事可是真的?”
余贵嫔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清锁,然后又看着季书言道:“太子妃,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清锁不是那样的人。”
季书言理直气壮道:“母妃,谁做了坏事都不可能承认自己是坏人,我已经查清楚了,姚良娣就是杀害薛良娣的凶手。”
清锁看了看众人,周围仇视的眼光,让她第一次感到了害怕,但她依旧不服气道:“那你就拿出证据来,别在这里信口雌黄,含血喷人。”
“是啊太子妃,你莫要乱说,我们主子不是那种人。”
月儿也急了,她轻轻挽着清锁的手,生怕她一下子被气晕过去。
薛太后一听立刻发怒了,她站起身来颤颤巍巍走到清锁面前,扬起手给了她一巴掌,嘴里大声骂道:“贱人,真的是你,我就说我的瑶儿怎么会突然暴毙,原来是你害了她,我要你为她偿命。”
清锁无端被打了一巴掌,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上,月儿大呼:“主子……”然后连忙将她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