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是出入过相府或文府的官员。
“户部侍郎王且。”
“你查到了?!”
褚起终于和张落风接上视线。
少女的眼睛像东海的水晶,一旦接触就会短暂失神。
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她躺在自己床上……
褚起心虚了,适才的轻佻如云烟消散,喉间剧烈收缩,连说话都异常困难。
于是他的那声嗯带着些欲,气息缭绕,酥酥麻麻的传到张落风耳朵里。
在张落风的视线盲区,褚起的右手紧紧掐着自己的大腿,他长长呼出一口气,一字一句放得极慢。
“你落水后文远泽和张洛妤见了王且。”
他怀疑,这一切都是张洛妤为报复张落风的圈套。
至于那个什么钱渚,他从来不放在心上。
既然张落风说有威胁,找个时间杀了就是,快刀斩乱麻,免得夜长梦多。
张落风听后不言。
褚起一句话就让张落风猜到了后面发生的一切。
不管她怎么阻拦,剧情都会朝着原来的方向发展。
就像第一件案子后,云府的声誉还是受损。
就像今天,她百般阻挠后,张洛妤还是救下了钱渚。
那褚起他……
姑娘眼里的光蓦然消失,褚起的心也慢慢放下。
总算是……
两人都恢复了冷静。
良久,张落风才说道:“今日多谢褚侍郎,天色不早,我回去了。”
她撑着床慢慢起身,现在还有股潜在水里缺氧的感觉,脑袋一阵晕眩。
褚起眼疾手快的横过手臂支撑她,语气略带苛责,“撑不住别硬撑。”
“没事,也不知银元现在是不是还在担心我。”
她突然想起什么,四处望了望,“那块金锭子呢?”
“桌上放着。”
“今日有位妇人救了我,应该也是她送我来你府上,我得找到她略表心意。”
褚起笑道:“给你的金元宝好好收着,那位妇人我已经感谢过了。”
他送张落风出去,张落风却在褚府的踢到一个人。
小不点儿一样大的姑娘。
“抱——咦——喂!”
小姑娘一转身猛地抱住张落风开始痛哭流涕,“呜呜——小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肩膀松下,道:“是银元啊,怎么在褚府门口坐着?”
“等你啊。”
张落风拿手帕给银元擦眼泪,不知不觉被这边的礼仪同化。
银元委屈巴巴地哭诉,“他们拦着我不让我进。”
张落风冷脸看向褚起。
褚起不敢动,给守门的小厮扫了一个眼神。
“小的也不敢随便放人进来啊。”
有一次,他们放了个自称他家大人亲戚的人进来,然后就被罚了三个月月俸。
更何况,这女子连亲戚都算不上,来路不明的。
这也要怪他?
褚起躲过张落风的目光对银元道:“她今日受了凉,回去给她煮一碗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