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也许是出于好奇,也许是贪新鲜,也许是饿极了,无论怎么样,他吃下第一个【乌利尔之树】结出的果实。”
“第一只【异种】诞生了。”
“比起常人来说,强大百倍的身体素质,狰狞可怕的‘怪兽’形象,随心所欲的古怪能力,还有延长的寿命,”科克一边回忆,一边叙述:“人们疯狂了。”
“对乌利尔的果实,他们趋之若鹜,一颗果实重金难求,落入采摘者的手中,就会犹如坐上特快列车,飞往世界各地。”
卡格对自己的手掌发呆,那实验中让他几近昏厥的疼痛提醒着他,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不其然,科克的语气变得沉重:“好景不长,很快人们发现,这种果实既是奇迹,也是毒药。”
“因为世界各处,远离【乌利尔之树】的【异种】,都出现不同程度的【异化】。”
“他们,不,应该是它们,在吃下果实后,不分敌我地攻击着一切,择人而噬,破坏性极强,在极短时间内,这种果实就从‘神迹之果’变成人人避之不及的‘灾祸根源’。”
“但唯独在【乌利尔之树】旁边居住的【异种】,逃过一劫,他们既有着神奇的能力,也不会陷入【异化】,于是,一群想要探索这股力量的人类,还有利益驱使的采摘者,在此常驻。”
“经过数十年的格局演变与极速扩张,在【乌利尔之树】旁,一个新的,占地接近二百万平方公里,自由联邦不能,也无力阻止的国家成立了。”
科克露出自豪的神情:“我们的国家,乌利尔。”
卡格忙不迭地问道:“那么,我们是乌利尔人对吗?”
出乎意料地是,科克的脸上快速掠过一丝嫌恶的表情,随后又变回常态,虽然表情停留的时间短暂,但是卡格还是敏锐地观察到了。
科克沉静地说道:“不,我们不算是纯正的乌利尔人。”
“我们只是在乌利尔之树生起时,分布在她周边的原住居民,在树生起后,我们逃离了那片区域,我们不算是乌利尔国民,但是又在乌利尔之树下度过一段时间。”
“这样的人,被称为【劣种】。”
“你们大部分时间内和普通人无异,但随着年龄的增加,会频繁出现癫痫的症状,而在自由联邦研制的【卡巴顿】药剂下,你们体内【乌利尔】的那一部分会被激活,变成【异种】。”
“但是变身的副作用巨大,比如疼痛,比如自身无法掌控力量,这个我们都深有体会。”
【劣种】,这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词,卡格抬起右手,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继续问道:“那我现在为什么可以控制?”
他依稀可以猜到一点原因,科克用话语印证他的猜想:“昨晚我给你那颗种子,那叫做【微缩乌利尔】,”
“配合上【卡巴顿】药剂,可以使【劣种】在一定时间内拥有自我掌握的理性与力量。”
“当然,这样的方法同样具有副作用,”科克明显知道卡格现在的身体状况:“会很痛,无法消解的疼痛。”
“这股疼痛会在你体内储存的【卡巴顿】药剂消耗殆尽之时减弱,但是在那时,你也无法继续使用这股力量。”
卡格听得很认真,他对自己的身体有了初步的了解,忽地,他疑惑地反问道:“我体内存储的【卡巴顿】药剂?”
“是的。”科克掀起嘴角:“你知道这些自由联邦的走狗明明没把我们当人看,这实验却是每隔一周才会进行一次吗?”
“如果可以,他们巴不得一次给我们注射到永远保持【异化】。”
“但可惜的是,一旦在规定的一周内,给劣种注射超量的药剂,他们的身体就会在过度的催化下,嘭!”
科克拿手在空中张开,作一个“爆炸”的样子,面沉如水地说道:“像气球一样爆开。”
卡格沉默,他可以想象,这个结论上,到底堆砌着多少条他们这些【劣种】的生命。
他转移话题:“那么,我得怎么使用这股力量?”
科克毫不犹豫地抛出答案:“情绪。”
“强烈的情绪、想要完成某事的欲望,有意识地催动这股力量,习惯后,它会如你的手脚般利索好用。”
事不宜迟,卡格闭眼,开始调动自身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