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家人要给我们。”
耿家?
侯献伯环视一圈,将目光放在倒地不起的耿士衡身上。
有意思,耿家人都追到这里来了。
“可以给你。”
侯献伯语气淡然,一个练气期的小卒子,不影响大局。
“聂荣也留下?”
见事情顺利,李相鸣再次试探道。
“你小子,别太过分!”
听到李相鸣接连开口,原本担惊受怕的甄夫人终于忍受不了。
耿家小鬼的死活与她无关,但聂荣却是自己的杰作,岂能轻易让出去?
“聂荣原本是北寒门弟子吧?跟你们牤教无关,而且聂荣夺得长阳谷斗法小会魁首,算是毁掉了我们李家好几个月的心血,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了,晚辈觉得不合适。”
李相鸣不卑不亢,后半段话,完全是对着侯献伯所言,根本没搭理甄夫人。
“你......”
甄夫人俏脸一怒,正要发作。
侯献伯伸出手臂,拦住她,同时颇为玩味地看向李相鸣。
没想到眼前这小子受了自己威压,还这么敢说。
要知道适才甄夫人面对李家筑基,可是一句话都开不了口。
“你叫什么名字?”侯献伯问道。
“啊?”
听到发问,李相鸣顿时叫苦。
早知道就不出风头了,被牤教的教主惦记上,还能有好?
李相鸣支支吾吾。
见状,侯献伯轻笑一声。
“你喜欢,就留给你吧。”
“教主!”
甄夫人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句,但此刻侯献伯整個身影已经化作白光,消失不见。
没有得到教主回应,甄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不敢在李家筑基面前造次,只好咬了咬嘴唇,恨恨地剜了一眼李相鸣。
很快,她带着重伤昏迷的罗瞎子、鬼王七和傅安离开
望着这些人背影,李相鸣还是有些恍惚,忍不住问道:“家主,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
“暂且这样吧。”
李谦雄摇摇头,李家这次虎头蛇尾,但也不算白跑一趟,至少得到不少牤教的情报。
牤教不简单,无论是此前听闻的袭击张公岭一事,还是这次牵扯出来的耿家,无不说明牤教正在染指蒲县。
就是不清楚白露门知不知道这些事情。
如果知道的话,想必大为恐慌吧?
毕竟白露门的金丹真人至今没有驻守蒲县,而牤教......
“家主,那耿家人和聂荣怎么处理?”
李相鸣继续问道。
李谦雄先是看了一眼耿士衡,知其还活着,感慨道:“算这小子命大,劫持他的是位鬼修,等验明正身,倒可以向耿家索要一笔好处。”
说罢,又看向聂荣:“这具人傀也是块宝,你刚才出声恰到好处,不然牤教不一定愿意放手。”
聂荣是甄夫人的护道者,李诚康和李谦雄自持身份,自然不会索要一介女流的东西。
如果李相鸣不开口,聂荣就随甄夫人走了。
“什么是人傀?”
李相鸣好奇问道,先前二伯公就将聂荣称作人傀,他听在耳中,却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