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牛姨，你终于来了，最近怎么样？”凌幽阳转头看向王清羽打招呼的方向，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被绑住的黑色长发搭在背上，红红的嘴唇，弯弯的眉毛，但脸上是无法遮住的苍老。

许行看到女人也笑着打了个招呼，女人打趣了几句拿出钥匙走到仓库门前，打开门，王清羽和许行架着凌幽阳把他拉到仓库里面，“穿多大的衣服啊？”牛姨打量着凌幽阳。

“175吧？”王清羽看着凌幽阳。

“180。”凌幽阳出声了。

“你有那么高吗？”王清羽看起来十分惊讶。

“没有，但我订衣服都是订的180的。”

“170就够了。”牛姨不再听他们的话，转身从架子上的黑色制服翻找起来，那黑色制服其实是黑白配色的运动服，和他的校服挺像的。

不一会儿就找到了，牛姨把衣服递给他，又转身拿了一双鞋给了他，纯黑色，和一旁两人脚上的一样，＇不问我多大码吗？＇凌幽阳一脸疑惑看着手上那双鞋。

“不用问，这个肯定合适。”牛姨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有看他就答道。

“来，我帮你穿鞋绳，这种鞋是坐训鞋，这里对鞋绳有标准的。”许行把鞋从他手上拿走，拿起鞋带穿了起来，一旁的王清羽见状拿起另一只鞋穿了起来。牛姨没管他们继续拿东西。

不一会儿，两人就把鞋带穿好了，“试试吧。”许行把鞋递给凌幽阳，王清羽把另一只鞋子放在地上，凌幽阳接过鞋，试了试，确实，可以说是刚刚好。

“好了，东西都在这里了。签个字就行了。”牛姨把一个编织袋放在地上，拿出一支笔和一张纸递给凌幽阳。

凌幽阳签好之后把纸笔递给牛姨“嘿，你也叫凌幽阳，这么巧啊。”牛姨看着纸上的名字一脸惊讶。

“哦？是吗？知道了。”凌幽阳点了点头，

“好了吗？走吧，带他换衣服去。”一直在门外看手机消磨时间的韩教进来了，“把他的东西拿着。”说完就径直离开。

身旁的王清羽和许行则赶忙拿起东西，临走还不忘空出一只手拉着凌幽阳，接着几人便跟在男人身后，朝着他们出来的那栋楼走去，但这次是在二楼，他们一直走到了了最后一个房间，里面有大概十张床，都是上下铺，他们把衣服递给他：“把衣服换了吧。”

“就在这里换吗？”看着凌乱阳脸上遮不住的惊讶，王清羽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的，我们晚上还要一起洗澡呢，都是男人，该看的不该看的，都会看到的。”凌幽阳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可以去卫生间换。”许行指了指角落的那个小房间，凌幽阳听后赶忙拿起衣服进了卫生间。

关上门后，他脱下身上的校服，看着那黑色与金色勾勒的校徽，可想起的却是他隔着窗户看到的父亲的脸。他放下衣服，拿起黑白色的制服，犹豫了一会儿，开始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