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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根据目前的观察来看,这里显然已经不是我们所熟悉的那个世界了。”
“这不会是什么整蛊节目吧,别扯了!”,覃莲——也就是之前险些和光头大汉打起来的女人不满地质问着。
说罢,便愤愤地起身,大步向司机驾驶位走去,脚下的恨天高咚咚作响。
此时并没有人出声拦住她。
大家也想验证李知的说法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很快咚咚的高跟鞋声音不再响起。
覃莲看着眼前布满脏污的铁围栏不以为然,也并没有把之前李知所提醒的[保持安静,不要打扰司机]记在心上。
站在传来阵阵腐臭的驾驶位外面,覃莲看都没多看,不耐烦地说到:“喂,...”
在那声“喂”刚说出口,李知立马感觉不妙,起身朝客车前方跑去。
这个女人真有这么蠢吗?
等李知赶上去时,已然来不及了,正好看到黑色的铁蒺藜先如同黑蛇般慢慢蠕动着,随后便如闪电般飞速窜出,直锁向了猎物的口舌。
覃莲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傻傻的呆愣在原地,被吓的说不出剩下的话。
千钧一发,李知只来得及拉住覃莲的左手,死死往自己的方向拉扯。
原本应直直刺向覃莲脑袋的铁蒺藜,只是堪堪洞穿了她的右侧肩膀。
随即李知死死地捂住覃莲的嘴,避免她因剧烈的疼痛喊叫出声。反应过来的覃莲,身子痛的剧烈颤动着,无法忍受的哀嚎被尽数阻拦在嘴边。
突如其来的变动震惊了其他人,一时之间,整个车厢变的寂静无声。
一片死寂中,已经穿过覃莲肩膀一端的铁蒺藜如同蜗牛的触角向空气中试探着点了点。
在没有探查到什么后,不同攻击时的迅猛,只是缓慢的从覃莲的肩膀中抽出。
黑色粘稠的铁蒺藜上,遍布尖锐的倒刺,在缓慢的抽出中,其上渐渐挂满了丝丝血肉,鲜红的血液覆盖了之前的黑污。
覃莲的身体被刺激的忍不住抽搐,冷汗已经打湿头发紧贴着头皮,无声的缓慢处刑已经快要让她昏厥。
终于,铁蒺藜完整从她的身体抽出,并重新退回到驾驶室缠绕着,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只有被鲜血重新浸泡的铁围栏展示着刚刚发生了什么。
李知看着司机,感觉牠的身形较比之前似乎更凝实了些。
他扶着已经快要休克过去的覃莲,把她安置在原来的座位上。
“现在应该暂时没有危险了,刚才应该是打扰司机,违反了规定。”
李知话音刚落,见刚刚那个鬼东西没有再窜出来,众人不再紧张,围过来看向受伤的覃莲。
肩膀上的贯穿处血肉模糊,虽然目前还没有致命危险,但还是得尽快处理下。
情侣中的男生看着面色苍白的覃莲,轻声说到:“我是医学生,算是有点经验,条件有限,我只能先简单处理下”。
白领刚好有一条棉质丝巾,中年男人则是提供了皮带。
内向男生让光头大汉和李知固定住覃莲,简单的清理出血部位后,将丝巾快速填塞到血洞里,虽然动作麻利,但是活生生按压的疼痛还是让覃莲忍不住挣扎起来。
待填塞处不再渗出血液后,再用剩余的布料环绕包裹住伤口,最后用皮带按压固定。
“每两小时左右后要稍稍松开止血带,再重新加压,暂时只能这么处理了,还是得想办法尽快去医院,尤其是破伤风感染。”
男生检查完覃莲手腕脉搏正常后,告诉大家。
此时前方的时钟显示的是:[01:20]
“现在怎么办?我还不想死,谁知道这个鬼东西还会不会再来!”
“我要下车!对了,还可以下车,只要小心点,顶多只是皮外伤,总比丢了命强…”
中年男人看着眼前超出认知的一幕,未知的恐慌充斥在心头。
他冲到车门处,用力握住把手想要推开车门,然而看似锈迹斑斑,摇摇欲坠的车门此刻却如同牢牢焊死在车身上般,纹丝不动。
“让老子来,一看就是个废物”,光头大汉看着绝望的中年男人露出嫌弃的神情。挤开中年男人,大手抓住把手奋力拉扯车门,结实的手臂上因为用力,青筋暴起。
然后门还是纹丝不动。
“真tm是见鬼了!”
大汉一拳狠狠地砸在车门上,发泄着怒火。
力气最大的光头都打不开车门,他们就更不可能了。难道他们只能被困在车上等死吗?
“既然咱暂时都被困在车上,这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一起摸索摸索,没准就能找到离开的方法了。”墨镜胖大叔提议道。
“咱们先熟悉熟悉,我胡周,古月胡,周末的周,可以叫我老胡,天桥摆摊算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