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皱起眉头,他好像在仔细考量。
片刻后,他冷哼一声,还稍有做作地仰起头,看了看左右两个医生:“呵,或许是船员记错了呢?或许也有别的情况?……您的结论是,离职的人们还必定在岛上?这可是好几个月了,我想,我们应该都没有见到他们吧?您觉得他们去哪里了?”
拙劣的把戏。
林悠明白院长在期待什么,他在期待自己现在揭穿事实,并声明院长就是导致失踪的罪魁祸首。
“我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院长先生,因为我是警察,我要讲求证据。”
林悠答道。
院长在这座病院里很有威信,在这里工作人员的眼中,他是一位兢兢业业工作,并有着圣父般理想,在一处荒芜小岛扎根十年的基督徒。
如果自己声称他是某些神秘恶行的发起人,那么自己在这群人的眼中,马上会被归入精神病人的嫌疑。
肖恩医生突然开口:“女士,您真的是警官?那您之前说的神秘事件……”
“那是审讯的技巧,”林悠解释道,“只是一种试探对方心理想法的技巧而已。说起来,在场的各位应该都搞错了,我是真的警察,而不是精神病人。”
四周的医生和警卫又开始窃窃私语,看他们的表情,好像多有对贝蒂的认可。
约翰院长见状,连忙清了清嗓子,转为了一脸严肃的表情。
“各位,——我觉得事情已经差不多了!”
约翰院长大声说道。
“我认为病人的症状,还是挺明显的,不是吗!?”他微微抬高声音,看了看左右的医生们,“病人的精神分裂,不,确切来说是认知障碍,已经相当病重了!
我和你们说过的!普通的认知障碍病人,很容易分辨,但是如果一个病人,是在原本的生活经历上再展开臆想,那确实会很难判定。
病人作为一名警探,无法满足于日常的工作,总是认为,会有一个大案子正等着自己,总是做出一些跳跃而令人无法理解的判断和行为,这令她的家人和同事都倍感苦恼,才会拜托于我……
你们看,对于如此简单又显然的假案件,病人调查如此之久,还总是认为无关的地方会有线索。这种对事件的臆想已经相当偏执!
而最后,不得不说,病人过去的职业素养确实挺高,她无法满足于这么简单的案子,而构建出了一个与之关联的更深的事件!
我认为,这样的病人,不能再让她随意在外行动,她随时有可能会对他人产生威胁!”
约翰相当慷慨地陈述,但说实话,或许是林悠之前的表现,现场的氛围陷入了一些略有尴尬的沉默。
“没错,我决定……”约翰仍然在慷慨陈词,“我认为,我们应该将这位病人收治在我们病院里,对她进行重点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