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我命小凉去叫小坏来我房里,我跟小凉说,平常小坏最爱在那颗大树上面坐着,找不到他的话,可以去那里看看。
没过多久,小坏推开我的房门。
他腰间挂着粉色香囊,夜色昏暗,我一时也看不清样式。
倒是发现他脱了那玄甲,只剩黑色布衣。
我心里小鹿乱撞,这不就意味着他愿意让我抱他。
我猛地站起来,可我的胆子又实在不如喝了酒那天的大。
只能呆呆站在原地,揉搓着衣角。
小坏半跪:“参见公主殿……”
我赶忙跑过去,抬起他作揖的手,示意叫他起来。
我俩相顾无言。
正当我走近一看,小坏腰间所挂香囊竟不是我送的那一个。
我的香囊纹案是海棠,绣工手法更是上乘。这个香囊不说颜色就不对了,还是粗糙的绣工和鸳鸯图案。
我抬头看着小坏眼睛。
他见我看他又低头不看我。
这是心虚了吗?
我一瞬间火气涌上心头,一个暗卫竟然连我堂堂一个五公主都看不上。
我假装没看到香囊,回到座上。
安然命小坏来给我端茶倒水。
此时我的脑子正螺旋打转,用什么理由来解释我今晚叫他来我房里好呢?
总不能是端茶倒水吧?
想着想着,我拿起小坏倒好水的茶杯。
没拿稳手一抖,茶杯的烫水晃出一些。
我疼的惊呼一声。
“公主!”
小坏突然上前拿起我被烫的那只手,轻轻吹了几下。
我看着他认真的神情,余光不免瞟到那粉色香囊。
我迅速将手抽回来。
“你知道我叫你来所为何事?”于是我赶紧转移话题。
小坏突然半跪下。
“臣不敢胡乱揣测。”
“你如今伴我几年了,该到成亲的年纪了。我为你找门亲事可好呀?”
小坏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臣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暂且不愿成亲。”
我挑起他的下巴,满脑子都是那婢女的脸:“是你对她还不满意吗?”
小坏:“没有,臣不敢。”
我笑着站起来:“那就说明你有心上人了,我猜对了?”
小坏无言。
我将小坏赶了出去,在房间内偷偷哭了一会儿,谁也不知道。
-
好巧不巧,这天又让我给碰着那个婢女和小坏在交谈什么了。
小凉:“公主,我早给你查好那个婢女了,你想知道吗?”
我:“说吧。”
小凉:“她是前一年来我们府上的,司浣衣之职,名叫柳叶。而且我问了她身边的人……大家都知道……她喜欢小坏。”
手中的茶杯越捏越紧。
“传柳叶和小坏过来。”
我坐在厅堂高位,俯视站在堂前的两位。
一位是我感兴趣的暗卫,一位是我家婢女。
他们两情相悦,我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听说你们二位传情已一月有余。”
我冷漠地说着这话,但心里却有着无尽的苦意。
柳叶听完突然跪了下去:“奴婢知错了。还请公主不要赐奴婢死罪,奴婢知错了。”
小坏刚要说话,我便堵了他的嘴:“你不要说话,我要听柳叶说。”
我生怕小坏开了口,我会比现在难过万分。
我:“府上有这等好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如今我大可赐你俩成亲。柳叶,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