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决定是最好的,可是稷徵要在淮扬停留一段时间实在不是他们愿意听到的,又不能直接赶人离开,毕竟他师出有名,安家作为东道主不仅不能赶人,还得小心地招待。
安阳候虽然心里不高兴,面上还是僵硬地笑笑:“好好,我仔细考虑,到时候再给大人答复。”
稷徵点了点头,一时间前厅无人说话,只剩下一室寂静,安宣景适时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不知大人,如今下榻何处?”
虽是关心地询问,稷徵却从中嗅出了点子试探,他也不隐瞒,直言:
“下官如今下榻驿馆。”
“淮扬山高路远,驿馆也不比京中,大人不妨在寒舍休憩一番,虽不比京中富贵,胜在安静,大人若是有什么事情本世子也能帮衬一二。”
稷徵闻言大喜过望,面上不显半分。
安宣景此言正中他心,近水楼台先得月,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即便如此他还是浅浅推辞了一番,最后好似不想辜负其盛情,才勉为其难留宿的样子。
稷徵正为顺利入住安阳侯府而庆幸的时候,安宣景早就另有打算。
“既如此便是最好,我让人收拾出来青蘅居,大人就先安心住下,至于驿馆的行李,我命人替您去取。”
稷徵:“有劳!”
安阳侯此刻已经压不住心里的疑惑,直接道:“那就让下人带大人过去吧,府里还有些其他的庶务,大人就请自便吧!”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安阳侯夫人眼不见心不烦,也大步离去了,只有安宣景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