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二即刻眉眼开了花似的,站起来连连称道:“是是是,听小安公子的安排。”
见天色尚早,三人便转道,快马加鞭去了笋地村和东淼村。在大娘子家和老婆婆家,织布机上布满的染色的彩线,已经织了一半的侗锦,让卓云开和许言开了眼界,感叹世上竟还有如此的织布法,花纹竟是织上去再挑花的。这恐怕得来守着看几天名堂。
回到夜州已是华灯初上,三人已如搁浅的鱼儿渴得半死,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还是上次那家饭馆,五个菜一上来,三人风卷残云般,狼吞虎咽的吃好了,耗时一刻钟,然后饮水饱。
三人累的虚脱,分开后,安清诺倒床便睡。醒来时,已是翌日巳时了。
卓云开安排许言去找可售可租的店铺客栈和宅院,他便和安清诺去了县衙。
在县衙的二堂内,三位县老爷和两位有志之士,展开了一场关于绞胎瓷的地界权限和赋税的讨论。
主要是安清诺说了绞胎瓷带来的价值,不说御贡,单单民间的贵人们都会买一两件,这独一无二似君子一样的瓷器,拿出去都是脸面,市场做起来了,那必定会趋之若鹜的。
而卓云开又愿意在夜州开瓷铺,连通各郡州县的商贸,有能力将这瓷器销往大漠北境西域南疆,或去其他国家,历朝历代都走瓷器商路,此路宽广得很。
每个县衙都极力想以自己的赋税、民生得到朝廷的认可和嘉奖。方子熙和胡平亦是如此。好不容易安家大小姐请来一位财神爷,恨不得让他倾囊全助,他们好捡现成的桃子。
“我觉得还是让王老二迁至我们夜州。”方子熙理所当然地认为。
“人家的瓷土矿源在琛州,人来了没用。”胡平想的不一样。
只有安显荣沉思不语。他在户部任职十年多,从侍郎到尚书,一路走来,很是了解财政银钱对国库和百姓来说就是唇齿相依的重要性。“下官认为,得和琛州的夏县令摊开来说这事。”
“要的。我起草文书,向夏县令说明一下。”方子熙道。
几人又商讨起夜州未来三五年的发展方案,安清诺建议,要挖掘本土资源,利用自身多民族州县的优势,发展文化与旅游。
来自未来的她,给懵逼的他们一番解释“文化与旅游”的新名词。在她的语言启示下,各抒己见,讨论一直到午时才结束。
出了县衙,安清诺和卓云开悠闲地走在冷清的街市上。
百姓口袋里没银子,无法促进消费,拉不动经济,官家没有税收,百姓没有干劲,死循环。
夜州县城周边虽通一江两河,水陆皆方便,按说道路通达,则贸易通达,只因匪患较多,许多商队避而远之,绕过落霞山和夜州,走嶙县去荆州。如果想让夜州的商业繁荣起来,土匪山贼首先要解决掉。要么朝廷招安,要么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