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前夕,未婚夫弟弟猝死在单身夜派对上。
未婚夫不怪我,却要求我负担他们一家未来的生活。
我为赚钱吐血身亡时,未婚夫和他的朋友在酒吧肆意挥霍。
他说:“老子才不缺钱,我就是想看她那可怜样,她活该一辈子都给我弟赎罪。”
后来我重生回领证前夕,面对未婚夫的单身夜,我笑着说:“今天我的单身派对,你要来参加吗老公?”
1
烈日炎炎,我满头大汗地跑着外卖,一单接一单根本不敢松懈。
看到段榆的信息,我心里轻松下来,同时又有点高兴。
“老婆,这是最后一次了,爸妈说再赔给苗苗30万,他们就同意我们结婚。”
这拼命打工的日子终于有了尽头。
我跟段榆相恋五年打算见家长了,他弟弟段景非要办个兄弟单身夜,那晚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把段榆催回了家,没想到段景一个人留在那猝死了。
我成了罪魁祸首,他们都说要不是我,段景就不会死。
我也是这么想的。
弟媳苗苗那时候已经怀孕了,公公婆婆说弟媳要求给她200万,不然就打掉弟弟唯一的孩子。
段榆劝我,“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的错,为了咱两未来能顺利结婚,把这个钱凑出来吧。”
我听了他的话,卖掉了父母给我买的房,但还是不够。
于是我拼命地打工,同时干着三份兼职,整个人迅速消瘦,结果有一天在跟父母一起吃饭时昏了过去。
爸妈见不得我这样辛苦,把他们的养老钱全部提出来,终于凑齐了那200万。
但之后苗苗还是用各种理由要着钱,我没法子还得继续送外卖凑钱。
这一单是市里最豪华的酒吧,我在找着房间时,最中心的卡座传来熟悉的声音。
“榆哥,你不会真打算跟沈霁禾结婚吧?”
我转头看去,段榆穿着高定西装,手上转着最新款的手机,透露出我从未见过的玩世不恭的样子,桌子上散落着各种昂贵的酒。
他只是嗤笑一声,旁边一个公子哥立马谄媚地边倒酒边说:“往段哥身上扑的美女那么多,那样的一抓一大把,段哥就是玩玩而已。”
听到这话,段榆也不反驳,拿起酒杯自在地喝了起来。
妆容精致的陈苗苗毫不客气地坐到了他的身旁,嘟着嘴巴问:“那你还带她见叔叔阿姨。”
段榆抚摸着陈苗苗略带弧度的肚子,恶狠狠地说:“这个贱人哪配跟我结婚,但她一辈子都要为我弟赎罪,带她见爸妈不过是哄着她继续赚钱罢了。”
声音中恨意浓烈,让我有一种如果我在他面前,他会直接掐死我的错觉。
明明他昨天还躺在我身边,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商量着着如何说服他父母,规划着我们未来结婚后的生活。
那一瞬间,我浑身颤抖,想上前质问,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榆哥,我今天去查了,肚子里是个男孩哦。”,陈苗苗得意的声音传来。
段榆直接推给她一个箱子,“里面有30万,去玩吧。”
陈苗苗拿出一把钞票,在二楼栏杆处摆动着,大喊道:“抢到的人记得喊苗苗大小姐万岁哦。”
随后,红钞四处飘落,一楼的人仿佛疯了一样,哄抢着。
陈苗苗明媚地笑着,段榆跟他周围的朋友摇着头纵容着,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对这一切习以为常。
只有我木着脸在想,送一单外卖挣四块钱,就他们用来取乐几分钟的钱,我得送上九万多单啊。
我失去了对峙的力气,仿佛浑身的劲儿都被抽走,在一声声“苗苗大小姐万岁”中机械地迈着步伐走出了门。
突然接到了父亲的电话,他的声音从未如此疲惫:“霁禾啊,你妈查出了胃癌,已经中期了,需要15万,你看你那边还有没有积蓄啊……”
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母亲夺走,“霁禾,你别听你爸瞎说,妈有钱,你照顾好自己就行。”
挂断前,妈妈还在絮叨爸爸:“你又不是不知道霁禾的情况,怎么还找她要钱。”
我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了,抱着腿在路边痛哭。
“滴滴滴滴”,急促的喇叭声传来,下一秒身体传来剧烈的疼痛,我昏了过去。
再次睁眼时,门外传来段景不着调的声音,“不是吧,哥,还没结婚呢,你就被管得死死的,那结婚之后,你岂不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原来我回到了见家长的前一天,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这一次我一定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2
我打开反锁的房门,静静看着门外那对兄弟两,他们长得很像,但是气质区别很大。
段榆带着金丝眼镜,他总是不苟言笑的,表情淡淡得仿佛带着面具,在酒吧中也是这幅样子,而段景完全相反,带着夸张的耳饰,眼睛贼溜溜转着,总让人觉得憋着什么坏心思。
我早该想到,穷人家怎么会养出这样性格鲜明尖锐,做事却滴水不漏的两兄弟呢。
见我出来,段榆连忙打断段景的抱怨,无奈地对我说:“霁禾,我肯定九点之前回家,就是阿景的一点心意罢了,你怎么拿分手做威胁呢。”
段景撇了撇嘴,一脸烦躁,嘟嘟囔囔着:“男人的兄弟单身夜哪有那么早回家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