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当着他的面碰了个杯，然后苏陵元就着他开始话题。

“我是因为接私活，作为野生周公进入梦境救雇主的。”

“当时看到鬼哥被困就顺手捞了他一把，然后就被游说进了组织。”

忽略老鬼吃人的眼神，苏陵元说的很干练。

而周一剑兴致盎然听着，时不时问个细节，再拉扯一下老鬼。

总之时间过得很快，然而对比另外两个人，老鬼明显食不知味。

苏陵元没忘记试探任务，但是一言一行的引导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素来寡言的少年直接掌管饭局，让他没了用武之地。虽然问话不着痕迹，但是周一剑的回答称之为滴水不漏也不为过。

最终在饭店门口挥手告别的时候，老鬼还有些恍惚。

“还需要再观察——”少年带上兜帽，声音淡淡。

“嗯?”老鬼回过神，心思确实千回百转。

“该说的他都说了，不该说的他一个字没提，不管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他都值得拉拢。”

“洞察力、承受力、应对力，这个人很有意思。”少年眼里有光，隐隐透露着兴奋。

“确实，接下来看组织怎么安排。”

“小元很喜欢他？”老鬼状似无意一问。

然后老鬼就收到一个貌似嫌弃的眼神，只听少年叹息。

“他和鲤花姐一样聪明，和我是一类人，鬼哥你不懂……”

上了云鲤花安排在这的车，周一剑透过后视镜看向这一幕，随后打开了袋子。

金黄的千层酥让人看着食欲大开，而青年只是长久的盯着盒子上系着做装饰的两个铜板。

拿起那章白色贺卡，上面只有简短一行字：如果找到你们的代价是失去梦到你们的权利，那么我愿意。

头抵着窗户，周一剑只觉心里不是滋味。

而云鲤花的电话像是掐着点打来：“二元说，那是他的选择。”

早上苏陵元在她必经之路上等她的时候，她险些没认出。

在没有他们两的日子里，当初那个瘦弱的小孩一个人也长得很好。

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一句承诺：“小花姐放心，我会保护好一剑哥的。”

自己找回家的小孩已经能独当一面，云鲤花突然发现，有的时候一个人的选择会影响另一个人。

所以——

“周一剑，这一次轮到你做选择了，我和二元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