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不好意思的用手偷偷掐王子服,赵凡天愈发觉得婴宁有趣,继续问道:“王子服还说了,你们两口子还偷偷攒钱,要将你养母迁到好点的地方,是不是啊?”
这一次婴宁倒没有不好意思,“嗯,已经攒了一些了,预计明年就够了,表哥为什么问这些话?”
赵凡天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银票,强塞给婴宁。
“这是两千两银子,拿去花吧,回头给自己买个苗圃种花,省的东爬西爬,再惹出事来。”
婴宁还想拒绝,赵凡天却不容她多说。
“表哥得钱来的容易,你如今是有娘家的人了,没点钱傍身怎么好?”
“万一王秀才将来找个小妾什么的,我又不在这里,你就自己搬出来住!”
说完还冲王子服比划了一下沙包大的拳头,吓得王秀才连连摇头,指天画地,表示自己生平无二色,今生得婴宁一人足矣。
婴宁和王子服一直送别到门口,赵凡天一跃挑上盗骊,冲这小夫妻拱了拱手,说道:“王秀才,对婴宁好一点,若是敢欺负她,远在千里,我也回来捶你!”
王子服吓得一哆嗦,婴宁这大舅哥不是一般的厉害,幸好自己平日就谦让媳妇,心中狂念佛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待走出十几步,赵凡天忽然听到身后婴宁的声音,
“表哥!”
不知有何事,他勒马回头,却见婴宁眉眼弯弯,正展颜冲自己嫣然笑道:“万事小心!”
婴宁本就生的动人,展颜一笑,美得惊心动魄,令满天的繁星黯然,世间万物,都在这一刻失色。
赵凡天身体微微一颤,失神片刻后,方才回道:“婴宁,你也一样,你婆婆说的对,以后只能和亲人笑……”
看到婴宁的笑,赵凡天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一笑倾城,若是褒姒也和婴宁这般,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也就不意外了。
就连大猫也在赵凡天身后念叨,
“秦淮河畔花无颜,扬州十里云遮月,我看婴宁还是不笑好一些!”
小柳儿飞到大猫头上,“哎哟,没看出来,大猫你也会作诗?”
大猫暴怒,“你这小东西懂什么?”
“我大猫不但饱读诗书,还吃了不少读书人,从里到外都是学问,你不过是运气好,跟柳大家学了几年,也敢小瞧我?”
大猫和小柳儿斗嘴,倒是将赵凡天从婴宁的笑容里拉了回来,心中感叹,总算是完成了一个心愿,也算不虚此行,没白忙活。
他手伸到后面,一拍大猫的脑袋,
“你就别吹牛了,你吃的全是读书差的人,所以你也就是个半吊子,少在这里装了,今晚还有正事要做呢!”
大猫奇道:“婴宁的事不是都处理完了,还有什么要紧事?”
赵凡天冷笑道:“你忘了宝莲寺那帮秃驴了吗?”
“再说了,最近花钱太快,当个道士还得装清高,正好趁月黑风高,去杀人放火,挣些钱,弥补一下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