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爸爸回来,才让他们住嘴。
奥斯卡没准备干涉这件事的打算,威利肯定要把火引到他身上,让妈妈的关注点放在他为什么没有带异性朋友和朋友来家里玩上。
奥斯卡倒是不至于没有朋友,只是朋友的年龄大多都比较大,已经过了青春期,没有那么情绪化了而已。
要是邀请他们,妈妈会觉得他在学校被人孤立。
尽管的确有人被孤立了。
他孤立所有人。
好吧,事实上没有谁孤立谁一说,只是不知不觉就与人格格不入了而已,把一只天鹅丢进鹅群,即使它们的长相再相似也不一样。
它们唯一称得上一样的只有都是鸟类这一项。
奥斯卡不知道威利究竟是怎么想的,但威利想这样的话,他也没什么意见。
在威利和同学打球的时候撞断腿以前。
应该说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奥斯卡坐在威利床前,拿着亲手削出来的苹果自己咬了一口:“爸爸叫你和你女朋友分手。”
“相信我奥斯卡,我们是真爱。”威利眨眨眼望着弟弟,希望弟弟帮自己说几句好话。
“我看出来了,不然你也不会为了她跟人争抢撞断了腿。”
威利的女友小有名气,这样介绍似乎还有点贬低她,应该说是非常有名气。
她叫弗兰克·莱斯利,管理着一家小有名气的公司,那是她和她第一任丈夫打下的商业帝国。
在丈夫意外离世后撑住了整个公司,她嫁给第二任丈夫没多久,由于忙于公司事务,第二任婚内出轨,随即离婚。
“我以为她不会再相信爱情了。”奥斯卡瞥向威利,“毕竟男人结婚是因为疲倦,女人结婚是因为好奇,结果都会失望。”
“别这么说,爸爸和妈妈可没这样。”威利盯准奥斯卡说话的空隙,伸出手把弟弟的苹果抢到手里咬了一口,“你怎么能把病人晾到一边,自己吃病人的苹果呢?”
那当然是因为他也不爽了。
虽然知道雄性生物总会为了求偶做出些蠢事,但是威利又不是什么还在青春期的男生,会因为喜欢的女生多看谁一眼而去找别人的茬。
“所以,谁赢了?”奥斯卡没去抢那个被威利抢走的苹果,又拿了一个削皮,“我还是比较关心这个。”
“他。”
说起这个,威利的语气却不见什么低落,随后他忽然得意洋洋地说:“但是弗兰克心疼我看都没看他一眼!”
“……你高兴就好。”
散发着果香的苹果皮垂落,从某处断开,不知怎的,它竟然断成了数段,在即将全部削掉之前断开落在垃圾桶里。
走出病房之前,奥斯卡无意间碰了威利一下,就在那一霎眼前出现了一片驳杂的色彩,那些色彩混在一起好像是……
花了屏的电视机。
那甚至连热成像仪呈现的画面都不是,就是单拿出来很鲜明,混在一起看起来像是花了屏的电视机。
奥斯卡并没有声张,就那么离开了病房回到家里。
“他怎么样?”看见奥斯卡回来,简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双手拉起他的手合在手心。
“还好,过段时间就能出院。”奥斯卡垂眼看着母亲碰到自己的双手,在母亲身上看不到,是要碰受伤的人吗?
算了,现在可供他实验证实的人不多,现在只发现了被他画的东西可以让画替那些东西受伤而已。
先看看威利的情况,实在不行先画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