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绰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陈允曦。

“我很自责，也很伤心，我就这样看着你倒在我面前。”陈允曦开始抽泣，“我……我害怕失去你……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很开心。”她在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林绰，我……我也喜欢你。”

林绰对待感情一直很迟钝，他本来以为这段感情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不会有结果。

他紧紧地抱着陈允曦，轻摸她的脑袋，说道：“没事了小曦，我这不是在这里吗，不要哭了。”

陈允曦靠着林绰的胸膛，哭声渐渐消失。

“林绰，我骗了你，我根本就没有男朋友，那件衣服本来是想给你做礼物的。”

林绰松开了她，擦去了她的眼泪，温柔地说道：“如果不是你骗我，我还没有勇气说出这句话呢。你看，吃的都掉了。”林绰捡起陈允曦掉的煎饼果子，“小曦，你吃我的吧。”

陈允曦看着林绰递过来的饼，“哼，我才不吃你的呢。快走啦。”说完，陈允曦向前跑去。

林绰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追了上去，“小曦等等我，别跑那么快。”

陈允曦的脚步越来越慢，慢慢地靠在林绰身上，两个人的手也紧握在一起。林绰多希望时间就静止在这一刻，再也不要向前。

……

“你说我们这算不算谈恋爱呀？”

“两个人互相喜欢，在一起了当然算谈恋爱。”

“我可没说和你在一起。”

“那我也不和你在一起，我去找别人。”

“你敢！”

“不敢不敢。”

“那你要陪我一辈子，少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小时都不算一辈子。”

“好呀，陪小曦一辈子。”

陪小曦一辈子。这段对话真的存在吗？还是林绰临死前的臆想，这场走马灯真的真实吗？或许除了亲历者，没有人会知道。

两颗心逐渐靠近，又渐渐远离，一辈子的誓言变得不堪一击。

……

警察局门口，陈允曦蹦蹦跳跳，“林绰！快点进来，到警察局了，”

“来了，刚刚我头突然有点晕。”林绰扶着自己的头。

“没事吧。”陈允曦急忙凑上前。

“没事，我是装的，先卖惨嘛。”林绰贱兮兮地笑着。

陈允曦看着林绰这幅样子，哭笑不得，她上前用手搀着林绰，“好了，快点进来，今天肯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我都请好假了。”

林绰点点头，和陈允曦一起走进了警察局。

他们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