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祖玛,从小因为不讨我爸妈喜欢被送去精神病院——即使我拼命阻拦——然后被某位医生污蔑,背上了人命,判了个无期。
但是因为我那时还太小,什么都做不了,连探望都不让,我求了好久才见上她一面,听到了她口中的真相。
这 8年来,我逃离父母,一直隐藏着自己,误打误撞地加入了一个危险的地下组织。我经历无数次生死考验,终于凭借着不懈的努力和卓越的表现,成功晋升为一名令人畏惧的赏金猎人。
然而,对于我来说,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目标——救出被囚禁多年的姐姐。一旦完成这个任务,我便决定退出江湖,远离纷争。当然,关于我即将退休的计划,我并未向任何人透露,哪怕是与我最为亲近的芬也一无所知。
而姐姐所关押的那座监狱,堪称城中戒备最为森严之地。要想潜入其中并将她安全解救出来,绝非易事。为此,我不惜花费大量钱财,通过各种渠道从商会购得监狱的详细地图以及一把能够顺利通过安检的匕首。虽然一路走过来很苦,但只要想到姐姐,所有付出都是值得的。
迎着黑暗的天色,我插着兜,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等着芬的答复。
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接通了电话。
“刚刚翻了下你发的计划,今晚我给你修缮一下,按你说的,明晚7点行动。”芬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记得带通讯器,要新版的。”
“嗯。”我应挂断电话,推门走进了附近的一家酒吧。
穿过拥挤的人群,我的目光随意地扫视着四周。那些在舞池中尽情摇摆的身影、吧台上借酒消愁的人们以及角落里暗自神伤的人,都与我无关。
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我停下脚步,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深深吸了一口烟,让烟雾在肺里弥漫开来,试图平复内心的烦躁不安。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中的香烟也渐渐燃烧殆尽。我轻轻按灭烟头,将其丢进烟灰缸里,然后闭上了双眼。
……
下午6点,监狱外门卫厅。
墨色长发的少年轻轻地将自己柔顺丝滑的发丝捋到一块儿,并用一根手指灵活地把它们挽成了一束。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笑容,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和期待,说道:“帮你站一晚上岗,回头怎么谢我?”
“我这人比较大方,可以请你赤石。”我邪魅一笑。
哈纳,也是赏金猎人,我的好毫米,吊儿郎当,其实也没有很强,但是背后势力比较多,反正这次是最后一次让他帮忙了,就当让他还了我上次的人情……
我认真整理着身上的警服,余光瞥到一旁不省人事的原·门卫·没有衣服版,默默用脚尖往里踹了踹,“这个藏好。”
“好好好,就你会使唤人。”对方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帽子上的羽毛一抖,“你看,我买的还是拼oo包邮版本,你穿的可是正版。”
我冷笑:“这不是为了不被发现端倪?这还是二手的呢。”
哈纳笑了一下:“快去吧,等会我还要去吃烧烤,有事我联系你。”
我转过身,藏起眸中的不舍,摸了摸配枪和匕首,抬脚往监狱中走去。
我双手握紧门把,使出浑身力气猛地推开眼前这扇略显古朴厚重的大门。伴随着“嘎吱”一声响,大门被彻底打开了。
皮靴踩踏地面所发出的声响,在这异常安静空旷的大厅内显得有些突兀,我下意识地放慢了自己的步伐。
一阵轻微响动忽然传入耳中——那似乎是纸张翻动时所特有的沙沙声。我循声望去,不远处的招待处有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正慢慢将头从下面的报纸中探出来。紧接着,一双闪烁着明亮红光的眼睛露了出来,眨巴眨巴的。
我停下来,不着痕迹地快速打量着眼前的人。他眉眼都长得很漂亮,五官柔和,银白的头发在脑后用蝴蝶结发带束成了高马尾,只是喉结和比女性线条更为硬性的脸部轮廓暴露了他是位男性的事实。
手指纤长白净,应该不常使用武器,又负责招待,估计是个圆滑,脑子好使的人,不太好忽悠……尽量不多回话吧,和这种人周旋容易露马脚。
“先生您好!艾德·亨特为您服务!呃,您是……?”对方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用欢快的语气问道,但笑意不达眼底。
我回过神来,从外套内口袋拿出一份警证和几份材料,故意让声音有些颤抖,装出紧张的模样:“你好,我是……新来的实习警官,被安排今晚来旁观萨尔肯前辈工作。”
是的,萨尔肯女士,组织在监狱的内应,能力出众,潜伏多年未被发现身份,有她在,这次的任务会轻松许多。
“哦,克雷伊是吗?”艾德露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审视着我,“冒昧问一下,是哪位发的命令?”
“典狱长。”我用肯定的语气回答道,右手在身后默默攥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