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结霜，车辆稀少，追逐引得行人驻足，沉重的勾拳又将视线打得扭向一侧，沃尔特带着冰渍的大靴将那黑人头颅牢牢钉在地面：“狗...呼...狗东西，偷摸躲在门外，你给谁干活的。”

那黑人身形本不十分健壮，突遭重击，一时更是一个整字也吐不出。

“沃尔特！”伊莉丝清脆的喊声有些破音。

他一脚踢向那黑人肋骨，转头看向伊莉丝：“呼，问吧。”

剧烈的枪响从身旁传来，那黑人脸部从外向内翻了个遍，红白相间的碎块四溅。伊莉丝手上的霰弹枪口升起一股青烟，看也不看那无头残尸：“那...呼呼...那边街角有两个警察，也要一起解决掉，快去。”

沃尔特接住抛来的史密斯威森.38转轮手枪，吞咽一口。他在渐渐习惯伊莉丝杀伐果断的性格，处理掉所有官方目击者可以为他们争取几天时间，但未必是最优解，要是只有他自己，说不定会编造些东西被偷的内容来应付。

不过巡警都对这一切不管不顾，说不准罗伯森早已在居民名册上将自己与伊莉丝的名字划去了，沃尔特心里还在为伊莉丝开脱。

“小心黑帮，别死太快。”不及细想，沃尔特大喝一声冲过街去。

尖叫声此起彼伏，路人四散而逃，一只时兴的尖头鞋倒插在雪堆中。伊莉丝以枪代棍，敲击在一间爵士风情服装店的外展式玻璃上：“给我碎混蛋，给我碎！”

零星的枪声从第八大道方向传来，带着黑人厘语的骂声渐渐靠近。眼见节约弹药不成，伊莉丝又是一枪，橱窗里的长珠项链断裂开来，假珍珠伴着玻璃碎渣四散飞溅。伊莉丝翻过柜台，一枪托打在店员的脑侧：“别在这碍事，滚！”那顶着鲍勃短发的店员颤抖着向屋内爬去，手上桑托斯腕表碰的叮叮作响。

街道对侧，沃尔特距那两蓝衣警察已不过十数步，他能看到置身事外的丑陋笑容在粗糙的大脸上凝固，抬手一枪，其身后的福特18型车灯应声而碎。

那两人终于反应过来，牛皮卡扣啪嗒一声，漆黑的枪口瞄向近在数步之外的沃尔特。

三声枪响不分先后，稍老一些那蓝衣巡警右臂无力垂下，左手握住右手手腕，还想将其抬起。

沃尔特只感到左小腿一凉，一步踏出，骨髓深处传来万千针扎般的疼痛。生死关头，右腿借冲势一蹬，合身向左侧那未中枪的巡警扑去。

他腰腹顶住那巡警持握柯尔特的手使其不能扭动，以人为垫，将那年轻巡警重重压地面，两人重量加于一人，根根肋骨碎裂的脆响从身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