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尾落款有写张富余,
徐元此刻又懵了,内里暗自思索着:这破烂张到底卖自己还是卖我啊,他这破葫芦脑袋里装着浆糊吧。
实际上,徐元压根没得选,破烂张是这岭北方圆里的王,甚至说是主宰都不为过,他就是卖了徐元,徐元也只能赔笑帮忙数钱,
那这契约有啥子用?
平白无故的送温暖吗?
他始终是想不清楚了,感觉自从打开那大礼包后,这个疯狂的世界更颠了。
管他呀的呢,徐元压下心头的好奇,左手抽出腰间的匕首,在右手食指上轻划一刀。
小手飞舞在黑狗皮契约里写上徐元二字。
破烂张见状,大喜,忙不迭上前握住徐元的手,欣喜道:“好兄弟,以后你我便是过命的交情了。”
徐元还在愣神之际,
那黑狗皮契约化为一缕烟没入土里,不见了踪影。
正此时,
一声呼啸响起,
一辆急促驶来的高铁飞也似的进站来,
稳稳当当的停在站台前,本来站台边上的小卖部中间便是悬浮铁轨,可这会小卖部都化成飞灰了,空余一个【岭北站】牌子孤零零在那立着。
不一会儿,
从高铁上走下一群人,他们身着制式的军服,列了两队,身姿挺拔,面容严峻,一股子的肃杀之气。
待得一人走将出来,一副官模样的人高呼到:“敬礼!”
众人脚踏一步,齐齐行个军礼!
破烂张见此,
陪着笑脸,快步近前,谄媚道:“欢迎杨镇守莅临岭北站。”
那副官一脸嫌弃道:“张站长,你这岭北站真可是为数不多的清廉呀,连站前服务台都省了。”
“郝副官,可不兴这么说呀,您是不知道,就在刚才,一个天外来人,一挥手便将这夷为平地的。”
那位名为杨宪峰的镇守,鹰目微擎着,神识四放。
仅一息间,
他眉宇皱成川字,手心微热,冷汗大冒!明显感觉到一股来自强者的压迫感。
那副官还想与破烂张扯皮唠闲篇,
杨宪峰摆手打断,厉声道:“还有多少谷子?”
破烂张指着不远处的徐元道:“怕是就这最后一个了。”
“带他上车。”
说罢,杨宪峰一甩军衣大氅,便回身进列车里。
他不敢试探那强者的任何气息,更不愿在此久呆,原本以他的修为是万不能感知到的,只是,神识探出,便被那强者打断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杨宪峰此刻已经惊惧不已,如不是多年来的磨炼,怕这时早已经露怯了。
整个岭北站附近已经毫无生气,独余这站长和那谷子?
他不去揣测对方为什么这么做,
他只知道,
此际,
必须离开!
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