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曾经的皇亲贵胄,捂着耳朵,在地上惨嚎。
看这惨嚎程度,耳朵多半是废了。
赵珠珠无奈叹息一声。
正乾帝忽然心里一紧,不由问道:“闺女,你不会觉得父皇残暴吧?”
赵珠珠道:“残暴是残暴了点……”
“啊,这……”正乾帝面色突然变得难看。
然而赵珠珠紧接着道:“但这是他们该得的啊。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当山匪,强抢民女,还恃强凌弱。”
正乾帝长长松口气,闺女理解就好。
那些被赵珠珠解救的少女们,疯狂点头认同。
要不是小公主殿下及时赶到,她们怕是得,被活埋献祭,作为那些死去皇帝的宫妃婢女了。
其实虞国祭祀,一直有献祭的传统,残忍得很。
但当所有人都习惯这种残忍时,大家又觉得习以为常。
看着那群七孔流血的虞国贵族,那些被解救的少女,只觉得解气,解气得不得了!
正乾帝抱起赵珠珠,又问:“那宝贝闺女,你刚才又在叹什么?”
赵珠珠坦然道:“我叹他们看不清形势。”
赵承雍道:“不识时务之人,死不足惜。更何况不只是余孽,还是山匪,完全不用姑息。”
正乾帝赞许道:“不愧是我儿子,说得对。”
赵珠珠望着那两人的一唱一和,道:“虽然作恶,但也不是个个都得死。他们交给我,我将他们送去拉纤挖煤,是死是活,全凭他们造化。”
正乾帝笑道:“除这群恶匪,我闺女居首功,当然全凭闺女的意思。”
只不过,送去拉纤挖煤,全是苦差事,对于地上那群娇生惯养的人,苟且与死,哪个更好,还真说不定。
于是赵珠珠用一团云雾,卷起了那群鬼哭狼嚎的余孽。
赵珠珠先送那群少女回家,赚了一大波功德,再将那群余孽,送到偏远之地,挖煤的挖煤,拉纤的拉纤,洗衣的洗衣,总之都是些苦差事。
至于虞国的余孽,肯定是有。
但如今齐国强盛,想要再成火候,肯定不行。
虽然余孽们,反齐复虞的口号,在内部喊得响亮。
但也只是喊得响亮而已。
而过几十年后,前一批余孽改名换姓,死得也差不多了,谁又还会记得虞国的事情。
时间会让人淡忘并接受很多东西。
返回齐国京城的路上,赵承雍几次望向赵珠珠,欲言又止。
倒是赵珠珠恶作剧般,猛地望向赵承雍,笑道:
“大皇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正乾帝也随之望向这大儿子,且眼带嫌弃,暗道,一个魁梧壮汉,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赵承雍握了拳,心一横,终于道:
“不瞒九妹妹,我的皇子府,突然来了个舞姬……”
说到这儿,赵承雍又不再继续,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赵珠珠笑道:“大皇兄继续啊,一个舞姬,她有什么特别。”
舞姬?
正乾帝一听这身份,就不由得皱了眉。
赵承雍低着头,面色涨红,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赵珠珠便笑着打趣道:“该不会是,又想让父皇,给你俩赐婚吧?”
“咦!”赵承雍猛地扬起头来,惊愕又佩服道,“九妹妹,你简直料事如神!”
赵珠珠嘴角一抽,心中隐约有点不好预感,便道:
“大皇兄,我记得我特意提醒过你的,遇到这类出身不详的美女,尤其是格外有好感的,需特别留心。”
赵承雍立刻道:
“就是记得九妹妹的提醒,才特意说与你听。
当我对她生出好感时,还不觉得如何,毕竟她舞姿曼妙,肤如凝脂,又善解人意,生出好感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