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舅舅的剑侍方缘音,手中的是我舅舅的佩剑‘赤霄’。武功嘛——大宗师后期。”月向晚摸摸下巴如是说道。
沈绪风有些吃惊,中原武林现在也就四位大宗师,那女子若是在中原也是傲视群雄的存在,却给别人做剑侍,不知她的主人又当时如何厉害的存在。
“你找死!”巴哈尔怒喝一声,运起内力朝着方缘音挥出一拳。方缘音不躲不闪,只抬起右手轻轻一抓便抓住了巴哈尔手腕,然后借力往前一滑,身子一转绕至巴哈尔背后,一掌拍在他背上。
明明只是轻飘飘的一掌,巴哈尔却身子一顿,猛然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倒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丹纳见状,急忙上前查看。
巴哈尔还在吐着血,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方缘音。只不过一个呼吸之间,他不仅输了,还输得一败涂地。
“你对他做了什么!”丹纳给巴哈尔检查过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方缘音。
“废他武功不过是给你俩一个教训,回去告诉你家教主,我家主人不日便会登门拜访。”明明只是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却让几位听者感到一阵寒意。
丹纳咬咬牙,遂将巴哈尔从地上扶起来,经过方缘音身边时,只脸色晦暗不明看了她一眼。
见二人走了,月向晚才长长呼出一口气,然后一颗心猛然又提到嗓子眼,瑟缩着看着突然闪身到她面前的方缘音。
“小姐该回了。”方缘音一脸温柔的看着她,语气里是难掩的宠溺。
月向晚缩缩脖子抬眸看着她没吭声。一旁一直臭着一张脸的温峤说道:“我们暂时还没打算回去。”
方缘音闻言也没觉得意外,只笑着道:“主人说了,公子不回去便不回去吧,儿子没了可以再生,但是外甥女只有一个。”
温峤猛然瞪大双眼看着她,咬牙切齿的道:“我亲爹!”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月向晚见状也急忙起身跟上。
沈绪风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张嘴准备叫住二人,声音却卡在嗓子眼,只能无声的抿了抿唇。
月向晚刚走出几步,忽然想起什么急忙转身走到沈绪风跟前,然后从包包里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信纸。
“小月姑娘……”沈绪风疑惑的看着她,还未来的及多言,月向晚已经拉着他的手将那折叠好的信纸搁在他掌心。
“行侠仗义是好的,但是也要量力而行,打不过就跑不丢人,真的,别每次都不管不顾的往前冲。我要和阿峤回家了,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得到,你要多保重啊。”月向晚说罢便去追温峤了。
沈绪风看着月向晚消失的背影,这才有些怔楞的看着躺在掌心的信纸,然后才如待至宝般小心翼翼的展开。
纸上写着简短六句话,沈绪风心里默念了一遍,像是什么心法口诀。恍惚间忽然想起昨晚月向晚说要教他轻功的事,他以为她只是随口一说,他也只是随便一听,却不曾想,她是放在心上的。
“那女子攻力深厚,看着不像是中原武学。”宋少煊沉声道。
“是啊,今天也多亏了她,只是不知其师承何处,也不知其名讳,这恩情该如何报答。”叶炜然无奈叹道。
陆琛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有机会的话总能见到的,到时候在感谢人家也不晚。”
“这事先暂且搁置,待名剑大会结束,也该着手调查调查明教了。”叶炜然如是说着,另外二人也跟着点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