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的船能借我们用一下吗?”月向晚甩着清脆的童音朝着老人家甜甜的喊道。
老人正在系绳子的动作顿了顿,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月向晚,然后又看了看她身后站着的温峤和沈绪风,这才朗声说道:“要宵禁了,你们大晚上的还游湖呢。”
月向晚闻言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朝身后的温峤伸去右手。温峤见状,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她手上。一旁的沈绪风蓦然瞪大双眼,虽然他一直猜测这两人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有钱,随便一出手就是一锭金子。
月向晚上前,将手中的金子递给那老人,一脸乖巧的说:“爷爷,这船我们不白借的,钱你拿着,就当我们租船的租金了。我们游完湖就把船给你停这儿,保证不会把船碰坏的。”
老者看了看月向晚手里的金子,十两的样子。是黄金哎!又看了眼自己老旧的乌篷船,别说借用一会儿,就是买都能买两艘新的船了。老人又将月向晚三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们三个不是傻的就是金子是假的。
老者伸出布满老茧的右手接过月向晚的金子,仔细端详了半天,确定是真的后这才将手里的绳子塞进月向晚手中,还不忘叮嘱道:“宵禁后管控的虽然不是很严,不过你们还是悠着点儿。”说罢快速将金子揣进怀里,双手背后佝偻着腰走了。
月向晚将绳子递给温峤,率先跳上船,然后跑到船尾扶着船桨对二人喊道:“你们俩愣着做什么,快上船呀。”
温峤有些无奈,默默将绳子收了收然后拋进船舱里,接着跳上了船。
事已至此,想拒绝已是不可能的了,沈绪风只能跟着一起上了船。
“你们俩可站稳了。”月向晚说罢,便腰臂用力摆动起木浆。
看着船距离岸边几丈远后,沈绪风才回过神来,不可思议的看向月向晚,惊讶的说:“小月姑娘居然还会这个。”
“这算什么,比这更大的船我都开过。”因为摇桨有些费力,再加上月向晚年纪小,此时说话都有些气喘了,但是雀跃的语气里还是有着难掩的小骄傲。
“你休息会儿吧,我来。”温峤说着走到船尾拿过她手里的木浆。月向晚也不跟他客气,直接走到船头寻了个位置坐下。
白天喧闹的大街,此刻已是空无一人,暮色沉沉,除了青蛙此起彼伏的“呱呱”声,船桨与湖水的碰撞声,再无其他声音。
柔和的微风夹杂着满塘荷香拂过面颊,扫去一天的闷热与心头的躁动,月向晚忍不住舒服的喟叹一声。
漫天星光闪烁,倒映水中,夜舟荡漾,水声淙淙。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月向晚不自觉的呢喃出声。
“小月姑娘好才情。”沈绪风出声夸赞,虽然他对吟诗作对不感兴趣,但就是觉得月向晚刚刚做出的这句诗就是好。
月向晚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的回他,“才情我可没有,我只会背诗。刚刚这句诗是一位叫唐温如的诗人写的。”
唐温如?好吧他孤陋寡闻了。沈绪风有些尴尬的想着该怎么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