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身形一顿，终究还是被问到了这个死亡问题。

纵使姜晚想尽各种蹩脚的理由，却始终都无法合理的解释起打向玄澈的一掌，若是可以，她何尝不想早点来到这个世界，让玄澈免受深渊之苦呢？

“我说是意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听到姜晚的解释，玄澈紧闭双眼，两道晶莹的泪顺着耳边滑落下去。

见他这样，姜晚心如刀绞，顺着泪痕细细碎碎的吻上去，她尝了一口，这味道苦的发涩，一如玄澈此刻的内心。

“玄澈，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师姐原先的过错，日后定会百倍千倍偿还，从你把我困在地牢时起，你不知道师姐当时心中有多高兴，和我一直喜欢你一样，你心里也一直有我，对吗？”

玄澈没有答话，只是眼神空洞的注视着前方。

半晌后，他才缓缓道：“那你把我放开，我不想被困在这里。”

按照原身的记忆对玄澈的了解，姜晚知道他肯定没有听进去，她现在只怕把人放开后，玄澈就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然，姜晚最担忧的还是玄澈私下遇到祝延，男主摆明了要他的命，玄澈只有留在自己身边才最安全，待到日后尘埃落定，她彻底站稳脚跟，有的是办法找到机会整治男主，弥补玄澈之前受的委屈和暗算。

所以，暂时只能委屈玄澈了。

姜晚把自己的打算仔仔细细和玄澈说个清楚，却只得到他更加冰冷的质问，“到底是怕我受伤，还是怕我伤到你放在心尖上的祝延！你就这么高看他？就巴不得他打败我才好？呵，可笑！那个丧家之犬之前就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更不会是！”

“果然，我就知道，你从头到尾根本就是在骗我，你根本不喜欢我，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为了护住你真正的小情郎！”玄澈歇斯底里道，看向姜晚的双眼也是腥红一片。

敏感，多疑...这就是现在的玄澈。

只要有丁点让他怀疑的地方，他就会推翻之前的所有认证，刚刚松动的内心因为姜晚的作为再次覆上层层冰封...

可这些事情恰巧都是姜晚解释不了的，她总不能承认自己知道全部剧情吧？抑或者说自己一直打探祝延的近况，那不是越描越黑了？

但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姜晚知道，若是今日她不能解决这件事情，日后再想和玄澈掏心置腹简直是不可能。

所以，在玄澈表情扭曲而又狰狞，拼命在用肢体和语言驱赶她离开时，她没有退缩，而是更用力的把玄澈揽在怀里。

钻心的痛从肩上袭来，那是玄澈挣脱不得，恶狠狠的一口咬在她肩膀上，姜晚抿着嘴，像是感知不到痛苦一般，一下一下轻抚着玄澈的后背。

“有很多事情我没有办法和你解释，但我只想让你知道一件事，我对你的心意一直都是真的，所以，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玄澈？”

肩上的疼痛持续许久，可姜晚手下的动作却并未停下来，只是重复着轻一下缓一下抚着玄澈的后背。

他身形很瘦，隔了两层衣服，姜晚还能摸到嶙峋的骨头，想起之前他因为自己掉落深渊遭受的苦难，这点疼也算不上什么了。

不知道是姜晚的安抚起了作用，玄澈缓缓松了口。